“坐以待斃亦是被毀盡聲名,不若與之相斗。”
他在朝中多年屹立不倒,從不結黨營私,但是卻也有自己的勢力。
能坐到京兆尹這個位置,且早年成為曹操的舉主,怎么會是簡單的人物。
只是家族出身的人不是走的封疆大吏那種路而已。
“父親,你想如何?”
司馬朗關切的道。
他只是來傳消息,讓父親想辦法和許澤開解仇怨,看是否能夠結交歸好,不至于這般暗中相斗。
現在就怕老爺子怒火攻心,做出什么愚蠢的決定。
“許澤欺我太甚,丞相亦是坐視不理,我司馬家當圖自救。”
“謹遵父親吩咐,”司馬朗心里一沉,這話的含義他當然明白,父親這是打算和楊彪、董承等長安舊黨暗中同盟了。
一旦如此,日后整個家族的道路都會變得艱難險阻,沒有退路可言。
同樣,仲達的斷腿之痛,也就算白受了。
“要不,去問問仲達吧……”
司馬防想起司馬懿早慧之天賦,目光亦是深遠,心思遠比常人洞達,如此大事,如今家中就是他們三人到謀事的時候。
司馬孚還尚在求學,性子也較為單純,讓他來參與有些為難,于是點點頭,嘆道:“仲達性子沉穩,心胸廣闊,應該不會太過掛記。”
“去他的院子吧。”
司馬懿尚在居住于府中西北院落,此刻正坐在木榻上讀書。
俄頃,聽見門外有腳步聲,抬頭看去,卻見是父親和兄長一臉沉重的站在門口。
“父親,大哥,何事一同到來?”司馬懿愣住,但能感受到氣氛并不輕松。
兩人坐下后,將青州重開月旦評的事情說了出來。
且禰衡攻訐他的那三番言論,一篇言辭犀利的論述,盡皆告知。
司馬懿剛開始面色發紅,但聽到后來,居然平靜了下來。
說完后,司馬朗盯著他:“仲達,難道你不生氣嗎?”
“我為何生氣?”司馬懿眨了眨眼,仿佛不知其意,“我應該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