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形容這些混賬東西。
賈詡接著笑道:“你真是個聰明的狐貍,將許都城里所有的陷阱都算到了,可是沒算到,獵人的網鋪得如此之大,焉能逃走?”
“最后一個問題,文和先生……”司馬懿絕望而無力的垂下肩膀:“我司馬氏,到底如何得罪了你。”
賈詡無意識的撫著胡須,繼而背手到司馬懿正對面坐下,仿佛在沉吟什么似的,咋舌而笑:“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呢……”
“就因為我拒絕征辟?!”
司馬懿嘴角一扯,我司馬氏站朝廷舊臣、站士族之理,又有何不對。
何必如此針對。
賈詡笑道:“以前啊,一州一年舉一二人,茂才數人,士子需依附各地豪強,世家林立錯綜復雜,天下屬天子帝王,但實際上管家的卻是士族名流。”
“可世道一亂,他們就只想著分地據守、各自坐大了,這樣的故事,老夫不喜;相比之下老夫還是更喜歡天降奇才,橫掃六合的英雄事跡。”
“所以,從你拒絕征辟起,老夫就順帶不喜你這個人,順帶厭惡你司馬氏全族,這個理由如何?”
這個理由,十分的囂張!
可他的本事真的很大,司馬懿一點反駁的辦法都沒有。
“舉任的本質道理其實很簡單,無非是上頭的人說你行,你不行也行;若是說你不行,你行也不行。”
賈詡說出了許澤最喜歡說的歪理,卻意外的切中了如今的態勢。
司馬懿冷笑道:“那如此說,惟賢惟德和唯才是舉,又有什么分別,不都是這樣?”
賈詡眼睛一亮,樂道:“對啊,所以舉賢任能還有一個道理,就是舉薦你的那個人要很行!你就一定行。”
司馬懿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曾經錯過了世間最“行”的那個人舉薦,日后再難有出息了。
“殺了我吧。”
“不殺,”賈詡直接搖頭,讓司馬懿的眼神更加灰暗。
“我安排南北這些路霸,是自己掏的錢,”賈詡心痛了一下,“我得把錢掙回來。”
“你要干什么!?”
司馬懿想追問,但是人已經離開了。
……
許都。
司馬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