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治,對于這些家族來說是一個很美妙的詞。
而且他們至今對曹操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過去的曹氏阿瞞,哪怕曹老板已經貴為丞相,實際掌控大權,私底下依然會當做得志的小人來看待。
正是相持不下的時候。
門外,衛臻的身影出現,手持一個首級,大步流星而來,那包袱的血跡早已全干,味道也已經不那么難聞。
瘦高修長的衛臻一只手背著,面色冷淡,隨手將首級扔在了地上,滾到眾人眼前。
許澤當即起身:“公振!發生什么了?”
衛臻掃視在場這些族老,傅家和房家那幾位驚得立起身來,他冷哼道:“諸位都是當地豪族族老,竟干出半路截殺商旅這等事來。”
“吾家馬隊所帶皆是糧食,清河城遭大戰之禍,流民多出數萬無家可歸,既需工事容身,又要錢糧養家,這些糧食也敢搶?!”
“你們不知我衛氏乃是陛下欽點的官商世家嗎!?”
“我衛臻每年繳納的商稅,能買你們四族所有族人的命!!”
衛臻這話囂張至極,而且連許澤都不理,足見其憤怒燒到了何等地步。
方才那傅栗戰戰兢兢,嘴唇發白,幾次想要開口,但是懾于衛臻的氣勢和他腰間的刀,根本說不出話來。
倒是又有族老忙道:“你,你是何人,莫要血口噴人,怎會有人截殺你商隊?!”
“商賈為利,你說那糧食是賑災,就是賑災了嗎?”
“呵呵!”聞言衛臻冷笑,轉身面對那白發蒼蒼的老者,道:“老狗有所不知,君侯每次大戰之后,衛氏必有糧食賑災,已成習慣,你可向各地打聽。”
“戰非民之罪也,區區糧食不成補償,但每年收成只要足,我衛氏責無旁貸。”
“公振!”許澤又喚了一聲。
“君侯你別管!”衛臻這次才躬身而下,朗聲道:“我知君侯不忍,欲以仁善相待,可今日之事涉及某的臉面和性命,誰勸都沒用!”
許澤眉頭挑了幾下,暗暗和賈詡對視,一老一小相繼點頭。
演技真不錯。
旋即許澤猛然抬頭,氣急敗壞的道:“你們,你們到底誰干的,倒是說啊!!這衛公振乃是我背后金主,我也得罪不起啊!”
張葉聽完坐不住了,沒來由的抖了幾下。
什么叫金主……你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