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懂得事理的人則是罵陶謙無能昏聵,招惹了人家卻打不過,連截殺曹氏車馬都沒做干凈,徒留下話柄!致以現(xiàn)在滿盤皆輸。
諸如陳珪、糜竺、孫乾這些人心里都十分清楚。
無論是截殺,還是伙同笮融私吞徐州錢糧,都不是陶謙根本上的罪。
他所犯最大的罪責,就是打輸了仗!
曹操攜宗親將軍,文臣武將領(lǐng)千余精騎到來。
他的身后亦有洶涌如潮的甲士。
曹操行至陶謙身前,居高臨下看著氣若游絲的他,嘴角下癟,頗為不屑,眼神淡漠、嫌棄,不含任何感情。
涼風吹拂,曹操只道:“汝妻子,吾當養(yǎng)之,你誦讀罪責自刎謝罪便可。”
“但愿曹公,善待吾兒!”
陶謙痛哭流涕,匍匐祈求。
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從此以后,陶氏一族就算能夠保全,也必須是在曹操的掌控中,夾緊了尾巴做人。
陶氏后代還可能會成為曹氏的附庸,說不定要世代為奴。
陶謙此刻只恨袁紹、袁術(shù)、公孫瓚、張邈、劉表等人。
徐州吸引牽制曹軍主力已有三月之久,卻遲遲不見動靜!依舊在作壁上觀!
這些人各懷鬼胎,絕不勠力同行,只想著坐收漁利!
當初討董時就應(yīng)該看穿他們的嘴臉。
可恨!
……
彭城,衙署。
曹操將徐州治所搬到彭城,臨近沛國、兗州,帶陶謙的劍印往徐州各地城池,各地盡皆歸附。
曹仁匆匆走入正堂,神情不忿,在遠處便高聲道:“大哥,為何各營皆有犒賞,唯獨我沒有!我麾下將士,已生怨言!”
“有怨言你不會說話嗎?”曹操瞥了他一眼,面含微笑:“連堵住他人的嘴都做不到?”
曹仁神色一滯,滿臉不服,我的嘴大哥你堵得住嗎?
他忿忿不平的撇了撇頭,嘟囔道:“我既無理由,如何站得住腳?”
曹操冷笑道:“你之前不是說過,徐縣之事子泓一力承擔,這可是你親手寫的戰(zhàn)報。”
“現(xiàn)在陳登與其父綁縛陶謙,獻城歸降,徹底擊垮陶謙名聲,又讓我聲威播于徐州境內(nèi),難道此功勞不該子泓獨享?”
“這!”
曹仁愕然,他萬萬沒想到,還真把他的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