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誘敵深入,這個子泓,在這防誰呢?”
曹操嘀咕了幾句,程昱向前一引,道:“不管如何,公子以北方有難,請司空出城,明日就算問起來,亦可明說。”
“之后若要換防,再行商議,在下覺得昂公子和子泓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張繡所占宛城地勢宛若樞紐,故而定會收到袁紹、劉表拉攏。”
“哼哼,”曹操輕笑了幾聲,他此刻剛從一番激戰之中恢復平靜,正是對任何事都能冷靜判斷的時刻,輕蔑的笑道:“我一月定揚州,殺得袁術片甲不留、身敗名裂,豈有棄金碧之堂而投鄙陋茅廬者?”
“這,這話不能這么說……”
程昱想勸說幾句,但是看司空志得意滿,最終沒敢掃興開口。
他不是許澤、郭嘉、荀彧,沒有那種重信加身的特權,惹了司空不高興,以后多少會有苛責。
曹操說完后,自己也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程昱,樂呵道:“仲德,怎么心中有話卻不說?”
程昱苦笑道:“司空所言亦有道理,還是先去聽聽冀州之戰況再下決斷?”
“好。”
曹操大步流星向前而去,不多時到了東城軍營,許澤和曹昂早已在此等候,而典韋、許褚他們卻不在列。
“典韋、仲康呢?”
“許子泓,你又在打的什么鬼主意?真有如此緊急?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嗎!”
許澤一聽這話就滿臉褶,嫌棄的偷偷瞥了曹操一眼,懶散的道:“還能干啥,接著奏樂接著舞唄。”
“哦?!”曹操眼睛一亮,你小子還真知道,“哈哈哈哈!!”
他笑了幾聲,而后急促的腳步聲沖入營帳內:“君侯!”
“主公,曹將軍。”
來人乃是甘寧,率隊持火油埋伏在半道上,他的戰馬快,得到軍情之后立刻奔赴營中告知,“高順將軍正在領兵撤防,有騎兵繞南門奔東營而來。”
曹操臉色一滯,嘴角猛然抽動。
還真,真要殺我!?
他后背頓時冷汗直流,但是脊梁依舊筆直,在周遭俱是寂靜時,冷不丁的輕哼道:“區區張繡,也敢反復,我觀他如插標賣首耳。”
“你這話哪學來的!”許澤魚尾紋都皺出來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繃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