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多尖銳之語都只有張春華知曉,這段時日以來,性情逐漸扭曲的司馬懿都動過心思懷疑是她泄露給許澤聽的。
而且還在暴怒時說了很多更離譜的話,說張春華和許澤一定暗中相識。
兩人吵了好多次了。
此刻,司馬朗攔住了幾個校事,依舊不服,朗聲道:“敢問府君,我們到底犯了什么事!?”
滿寵眉頭一皺,面色平淡的道:“你之前與書吏王簿、太常掾屬陳益說過,因為許君侯察你弟雙腿之時,曾暗中動手腳,所以想和他拼命,是吧?”
“不錯!可那是我弟弟,血濃于水,受此大難難道為兄者連說幾句怒話都不行了嗎!?”
司馬朗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心里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他們父子三人商議的時候,都一致認為這么做不會被問責。
哪怕是話傳出去,才顯得真實,更能讓人確信仲達已經自暴自棄,而我司馬氏毫無辦法只有無能狂怒。
甚至丞相會為了自己寬宏大量的聲名而息事寧人,可為什么……三司上門了呢?
這校事府、京都府、廷尉,基本上就代表了刑獄訟三司,被他們一起找上絕不是小事。
司馬朗也不敢胡亂猜測,但是情急之下只能極力拖延,看父親知曉后能否有轉機,否則就是滅頂之災。
他上前據理力爭道:“難道就因為許君侯功績斐然,連憎恨都要剝奪嗎?如此王法何其霸道。”
“不是,不用在這里引經據典,”滿寵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抬起手道:“許君侯在齊地遇刺,乃是精心謀劃,特意自西向東而行,提早布下了伏擊地點。”
“抓捕刺客之后,他們招認,乃是你司馬氏暗中授意。”
“刺殺時,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接刺入了君侯腹部,毒性很難除治,乃是致命之毒。”
“啊?”
許澤死了?!!
司馬朗聞言兩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從滿寵的這些話里,不難分辨出許澤遭刺的情況應該非常嚴重。
很有可能,死了……
否則,許都怎會這般震怒。
許澤年輕,一身的才學,死于刺客之后固然可惜,可刺客攀咬了司馬氏那不是要拖著我整個家族一起死?!
“絕非如此,定然不是我司馬家,這一定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