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對此次孫策之威脅,亦是心中不忿,他早已是站在了大漢這一方,不再將孫策當做曾欣賞的英豪。
和不惜冬日奔襲數(shù)百里而來,只為顧及弟子安危的君侯比起來,孫策實在只是夸口之徒。
其余所謂魅力尚且感受不到。
“好。”
……
第二日,下午。
許澤和孫策如約而談,許澤和太史慈,乘小舟將孫策與周瑜請至船上,至河中商議。
孫策自恃不輸許澤,自無懼也。
到了船上,先是頗為感懷的看了太史慈一眼:“子義當初與我相識,相互欣賞,只恨在劉繇麾下。”
“不料再見時,已是許子泓麾下大將了。”
“這些年我聽聞你在壽春之戰(zhàn)、豫州掃賊、還有今次北方官渡都立下了汗馬功勞,已成了聲名赫赫的天下猛將。”
“將軍過獎,都是跟隨君侯拿下的功績,為大漢出力而已。”
太史慈表現(xiàn)得很冷淡,甚至還后退了半步,站在許澤之后,表明自己的立場。
孫策愣了愣神,場面略微有些尷尬。
還是許澤開口道:“昨日你說容我考慮一日,但……這種事一日如何能有決斷?”
“你不是常說袁紹優(yōu)柔寡斷嗎?為何區(qū)區(qū)一個劉表你許子泓也決斷不了?”
許澤苦惱的攤手:“真沒辦法,劉表如今年年朝貢,陛下常有書信夸贊,好歹他是一方諸侯,大漢皇叔,難道我出兵去荊州威逼嗎?”
“還請伯符,再寬限幾日,我派人回去請示丞相,往返也需要時日不是……況且如今這冰天雪地的,哪有春時那般迅速。”
孫策嘴角一揚,心中郁結稍稍舒緩。
舒服。
當年你以商議之事來玩弄我的時候,可是頤指氣使、風輕云淡的態(tài)度。
豈如今日這般面露難色,言語渴求。
如今我后方無憂,各地皆有防備,料想萬無一失。
還怕你不肯恭恭敬敬叫我一聲君侯?
“要幾日?”孫策稍稍正色,表示理解的問道。
心里想歸想,話語上還是要尊敬,畢竟若可盟,誰愿舍易求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