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了!現在全都便宜了許澤和子修了。
“別提了,子廉兄長說來簡單,那上繚劉表亦去招攬過,以漢室宗親、一地州牧之名義,都未能得到歸附,能歸降子泓,完全是因為南方搏殺出來的威名。”
“我以丞相名義,難道還不能收服?!”曹洪瞪著眼睛喊道。
這個問題,沒有人會去回答。
畢竟曹操的威名還沒到南方,而他的仁名全在中原,這些上繚宗帥不少山越賊,肯不肯買賬還不一定呢。
過了許久曹純才訕笑道:“那當然可以。”
“就是!”曹洪人高馬大,胸膛寬闊,大馬金刀坐著,嘆了口氣道:“只可惜,現在軍中威望盛隆,朝中那些士族老臣也有吹捧許子泓之意?!?/p>
“子和,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大業是我曹家的不錯,可是這脈絡如何梳理,也是學問吶,有些權勢放出去了,未必能收得回來。”
“兄長在時我不管,日后子修可能壓得住許子泓?”
曹純拍打著曹洪的后背,規勸道:“子廉兄長,切莫如此狹隘,子泓近幾年來,一直在以酒色自污,且不少時候都曾自毀其名?!?/p>
“你看,他這不就是明白人嗎?”
“明白人?我看他根本是不明白!”曹洪喝了酒,嗓門也放大了幾分,“前些時日,我向他借兵,竟然不許!”
“許褚乃是許定之弟,借我攻城又如何?!許褚麾下三千甲士皆是先登好手,我若得之必可破袁紹內黃工事!”
“哼,你們等著吧,待我和子孝攻下內黃,再來軍中論威名?!?/p>
曹純賠笑道:“這就對了,兄長心中如有想法,大可立功消除之,不必淤堵于心中。”
一夜相聊,曹洪幾乎將自己心中的擔憂、不滿,皆傾吐給曹純,一直到深夜才睡去。
曹純心里無事,并沒有醉倒,出營帳之后長長地嘆了口氣,感覺隨著兵馬壯大、戰事順遂,袁氏經官渡一戰后逐步式微,暗地里許多事都在悄然改變。
“該寫一封信,提醒子泓才行?!?/p>
八日后,許澤行軍至葛陂,在此停留數日,收取了當地屯放的三千石糧食,沿路南運,同時招募壯丁兩千多人,其中還有衛臻的工匠。
這時,許澤收到了曹純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