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來修道通渠,增稅收、增民收,之后應該還要再夏津一帶屯田種糧。”
糜竺笑道:“我雖是徐州別駕,可這些年覺得,還是做商有意思,君侯將我們商賈的地位無形之中提高了不少。”
衛(wèi)臻也笑道:“很多人都忘記了,子泓兄長其實是商賈出身的,早年他在甄氏為家中門客的時候,司職的就是商賈調運之事。”
“最早是賬房、簿事,后來是押送的掌馬,再后來亦是商鋪的掌柜,給甄氏增收了近五成收益,光是兗州紙就獨占鰲頭。”
“若是如今處在盛世,恐怕子泓兄長也會出人頭地,無需走仕途。”
糜竺笑著點頭附和,心中略有遺憾,聽著衛(wèi)臻一口一個“兄長”,感覺自己錯過了許多機會,當初若是第一時間交好許澤,現在的關系會更近。
那時候整個徐州,只有陳登是第一時間和許澤成了生死兄弟,其余人都無此眼光,還在思索陶謙兵敗之后的容身之策。
卻忘記了識人。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忽然車隊前方滿是騷亂之聲,糜芳沖入了馬車之內,額頭冒汗嘴唇發(fā)白,瑟瑟發(fā)抖,話都說不清楚:“有,有賊,有水賊,有山賊!”
“到底水賊還是山賊?”
“水陸皆有!”糜芳擦了把汗,“旁邊河中小舟內鉆出來上百持刀的匪徒,山上也有埋伏,估計有數百人!兄長、公振,咱們快逃吧?”
“這逃什么?”
衛(wèi)臻冷笑了一聲,掀開門簾出門去,看前方果然在交戰(zhàn),他向自家商隊那些騎手、打手大喝道:“持弩結陣,全部射殺。”
“喏!”
略顯整齊的喝聲,所有人齊刷刷的在馬車上取得了小巧的手弩,堆上前去成了陣勢,將正面糾纏的賊人射殺,又到道路旁的斜坡上,將爬上來的水賊也擊退。
沒有弩箭的人就在附近尋找巨石,把人砸下山坡。
糜竺持刀帶人沖來的時候,山賊已經被阻隔在了十丈開外不敢前進。
衛(wèi)臻背著手走上前,目光冷漠,抬手一揮,身旁幾十人披甲上馬,手持弩箭就要往前游獵,戰(zhàn)法十分嫻熟,不一會兒就將附近的賊人全部射殺。
其余的不敢再戰(zhàn),渡河逃走了。
打完了仗,糜芳才心有余悸的趕到,和自家兄長對視了一眼。
可怕,這衛(wèi)臻身邊竟然是這等衛(wèi)隊?已經相當于曹氏宗親的精銳兵馬了。
糜竺還十分鎮(zhèn)靜,或者說方才就算衛(wèi)臻不動手,他也會帶隊去廝殺。
這年頭敢出來走商的,怎么會畏懼和山賊搏命呢。
當然,糜芳、曹安民之流除外。
末了,衛(wèi)臻笑著解釋道:“這個衛(wèi)隊,是子泓兄長麾下雷澤騎的遣散騎兵。”
“他們的軍備自是我衛(wèi)氏軍匠坊供給,糜君不必驚訝。”
這些你們羨慕不來的,這是我爹拿命換來的特權,是我衛(wèi)氏舉家交好子泓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