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勛的腦袋轟然一聲,仿佛只剩下了尖利的嗚鳴,他雙眸空洞盯著馬車顛簸的木板,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原來彭蠡湖北,有一處鹽場,占之可走荊州、江東私運井鹽,簡直是巨利。”
說到鹽鐵生意,許澤門清得很,如果少分給下屬,每年所得財資在數千萬錢。
“鹽場本是錢氏所有,官引一應俱全,幾年前因戰而族散,把罪責推給了孫策興兵,我也是兩日前才知道,錢氏是滅于你手。”
“錢氏族人,和那些流民就埋在陵墓之下吧?”
“征流民造陵墓,在外看來是你橫征暴斂、貪婪無度,其實又可以藏錢,還能藏事。”
劉勛閉上雙眼,知曉已沒有任何狡辯的余地,俯首不言,等同于認下,語氣虛弱的道:“亂世求存,無非手段也,若無此狠心,又豈能站得住腳?”
“難道,君侯沒有用過這些手段嗎?”
“我沒做過。”
許澤驕傲的微笑起來。
“君侯,你若是殺了我,難道不怕和宗親的嫌隙更大嗎?你已快要功高震主了。”
劉勛露出森然的冷笑,此時此刻他已在絕命發問了。
“你以為我是那種靠著一腔熱血辦事的愣頭青嗎?本州牧豈無妙策?”許澤冷然一笑。
而且,你背后的人,地位有我高嗎?他尚且不敢惹惱了我,你又在暗示什么。
……
彭蠡湖陵墓。
賈詡恨得牙根發癢。
“想辦法想辦法,就知道喊老朽想辦法,短時間內我有什么辦法!”
“一說就是我不管,我不聽!豬啊!真的豬!相當的任性!”
賈璣在旁捅咕了一下:“別說了父親,君侯來了。”
“老賈!”
典韋在遠處喊了一聲。
“哎!”賈詡滿臉微笑、儒雅隨和的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