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曹昂微笑點頭,對曹真道:“子丹,準備好馬匹,隨我回許都一趟。”
“誒!”
曹真掃了孔融、許靖一眼,目光威嚴。
曹昂又沖這二位躬身道:“孔師、許師,學生不在的這段時日,還請為商盟通達鹽鐵多多籌謀,幾條漕運的道路需看緊,盯緊幾條河的上游,&bp;巨定大湖若是漲水太快,定要疏至渤海。”
“必要時將淄水的幾處堤壩鑿開以通流。”
“放心吧公子。”孔融微笑回應,神情之中對曹昂盡是欣賞。
無論從才能、性情、品行,各種方面,曹昂都稱得上當世少有,而且氣質上還有一種絕塵的璞真。
孔融今年已自許都回來,繼續治北海,而且曹昂對他頗為信重,任用了許多孔融舉薦的人才,譬如王修、管統等,政績極好。
當初孔融去許都做議郎,也是單純以自己的出身、家世、名望為檄文背書而已。
他也不知曹昂收到了什么消息要忽然回去,但是青州諸多事宜都已商定,只等按部就班便是,且清河、平原兩處的商賈也會多往青州走動。
一來是開通了漕運的線路,他們以往只能向北,如今可以往東南走,獲利將會更多,二來是躲避戰亂,走一年東南商線,或陸路或海路或水路,等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戰局更加明朗了。
今年的青州只會繁華、復農耕、興辦學,想來不會再有亂事。
歸途上。
曹昂等人在一條小溪邊休息,曹真忍不住問道:“子脩大兄,何事如何急切?”
“子泓兄長讓我回許都,去為阿丕和卞夫人說情,近日來許都發生了許多事,父親可能在等著我回去呢。”
曹昂語氣柔和的說道。
“哦,那聽子泓兄長的肯定沒錯,”曹真看起來年紀輕,實際上已經是在軍中磨礪五年的老兵了,只是危險的大戰不讓他上而已。
所以他很崇拜許澤。
許澤也是軍中主帥曹仁為數不多吹噓的人,曹真記得最真切的便是,曹仁第一次指揮許澤作戰,以三百騎兵且戰且開道,為許澤鋪路,澤身騎快馬單刀疾沖,至敵軍后撲入幾十親衛中,取袁術大將劉祥之首級,如探囊取物。
此戰,吹響了當年自匡亭追殺袁術八百里的號角。
“哈哈!”
曹昂拍了拍他的肩膀,曹真所想單純,但是自己必須明白為何要這么做,方才不辜負父親和子泓兄長的美意。
……
許都。
丞相府前來了很多長者、官吏,亦有曹氏家族的宗親,有些和曹嵩還是同輩中人,這些年以行商壯大曹氏,極力資助各家宗親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