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呢?”
“唉,你回去問許君侯便是,他若能全數印證,真該立此功績。在下回去后,愿辭去豫章太守之位,至于戰事如何,便不在我掌控之中了。”
劉曄了然,當天夜里回去復命,提及了虞翻相告之事。
“虞氏的確有人和周膺結交,為其開漕運、增特權,但是周膺在九江的時候,用的是丞相所給的信物,因此有特權,在江東一帶卻用的是袁公的信物,因此亦有特權。”
“虞翻查豫章許多堤壩之后,發現也有腐草,且腐草取自會稽沼澤,乃是當地特有的毒蒲,所以,才會跨豫章與會稽,在整條長江上往來私運。”
“這私運之責,便屬江東之人,孫策應該查得出來,且他離開丹陽去吳郡,恐怕也是為了此事避嫌。”
許澤聽完之后十分意外,這還是個雙面間諜。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劉曄道:“在下猜測,是取揚州各處河流要地之堤壩,予腐草藏于其中,待日后袁氏收取時,便能順水擊流,尋洪破寨。”
“這周膺若是為兩家暗探,肯定會有書信往來,袁氏書信則尤為重要,君侯可問詢之。”
許澤將這些事再次反復和賈詡探討,稍微掌握了些許脈絡。
“這周膺想禍亂揚州、徐州之地,一借腐草弱曹氏地利之防備,二可聯山越亂孫氏江東,待袁氏大軍下徐州,便可一馬平川,直取南方。”
“如此毒略,是為了將袁術當初所占的領地,全部收復,這背后設計之人,是打算不顧兩州百姓存活,靠長江水勢鯨吞江南,至于得到的是怎樣的城池,他倒是無所謂。”
天快亮時,許澤在油燈之下靈光不斷,許多脈絡逐漸都連上了。
“這么急切的證明自己,又罔顧人命,毀多于攻伐者,想來不會是袁紹授意,而是袁譚。”
“因為袁紹所布的局,要比這上流多了。”
許澤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賈詡和諸葛亮亦是深以為然。
典韋則是想笑,“袁紹要能聽見你這句夸,估計在鄴城能瞬間活過來。”
“你只聽見我夸他,我還罵他兒子呢!你看他兒子,有傷天和!”
賈詡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