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金釵盤發,衣著雍容,大致三十余歲,亦是風韻猶存,眼角有一顆淚痣,眸光凌厲,心里發了慌。
難道許澤私藏了?
不可能啊,我答應他許以親事的時候,他可是日夜趕工為甄氏培養了紙匠。
張夫人晃神的片刻,匠人又抬了一個簾架從烤房出來,在簾架上的紙張皺巴巴的,還有碎塊的痕跡,根本就沒有融到一處。
“請大匠來看看,是否打漿的時候有問題!”
“三日,三日之內,你們必須找出緣由,否則將耽誤大事!”
她又罵了幾句“吃貨”、“不中用”這等傷人的話,然后轉身離去,出了工坊直奔宅邸后院,到了東廂房駐足停留。
因為驅趕了許澤,女兒已很久沒有和她說話了。
當初也是鬧得極不愉快,這孩子以死相逼,求放許澤一條生路,只因,在兩年半之前,是許澤將她從山賊劫掠中救出。
若真的要算,倒也是恩情。
她左右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沒打算進去,一扭腰走了。
“罷了,三日后若還是不行,再來求她。”
“許澤這陰險小人,貌似忠良。竟留了一手,就不該放過他,讓袁公殺了他得了。”
她罵了幾句賤籍狗奴,逐漸遠去。
俄頃,廂房的門打開,一個面容精致、膚白貌美的女子探頭出來,一雙鳳眼斜望,彎眉挑動,冷笑了一聲。
輕聲喃喃道:“子泓先生才學出眾,豈能被你們算計?”
……
“桑皮紙一共有七十二道工序,其中有十二項是我自己掌控,都是很簡單的手工活,但若是不做的話,就很容易不溶漿,或是雜質很多。”
懷縣軍營內,幾人在帳中飲酒暢談,許澤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著往事。
郭嘉回頭看向他,略顯錯愕:“這么說,子泓你還挺有心計。”
接著苦笑道:“是我看錯人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憨厚的農耕大老粗。”
許澤顯得更不好意思了:“倒是沒看錯多少,在下不老,其他都對。”
嘿嘿。
郭嘉:“?”
在曹操和荀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