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假設是袁譚,他退走之后,留下無數暗探、死士,以誰為領袖?”
許澤拋出了這個問題。
賈詡道:“他沒有留下任何親信。”
“郭圖、辛評跟隨而走,他寵信的孔順、華彥也是去了冀州,舉家遷徙。”
許澤嘴角一揚,靈光頓時乍現,真就是思索之時智力得到加成,思路會非常的順遂,他拍手笑道:“有一個人留下了。”
“彭安!”賈詡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再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
“沒錯!”
“等等,俺聽不明白!”典韋直接打斷了他們倆,左右呆愣的看了看,忙道:“為什么?這件事和彭安有什么關系?”
“那彭安不是被袁譚棄置鄉里了嗎?”
許澤目光關愛,伸手摸了摸典韋的肩頭:“如果要設立暗探,用這種辦法掩人耳目難道不是最好嗎。”
“彭安是袁譚一手提拔起來的當地豪強,他在北海、齊地都有很高的威望。”
“這樣的人物,得到袁譚青睞,這也是知遇之恩,他贖回彭安之后棄置,彭安亦是對袁譚失望透頂,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可是,今日我被刺殺,就是最大的異樣。”
賈詡嘆道:“君侯真是心思縝密,一言一談之中,就可推測這么深遠。”
“你不如說他體魄非人,”典韋直接就不服氣了,“若非如此,今日死在這里,哪里還有分析的機會。”
“要俺說,這暴露行蹤還是太危險了,誒?對,你的行蹤是暴露出去的,直接去問糜竺孫乾他們將消息泄露給哪些人不就行了?”典韋說到一半也忽然聰明了一下。
這一瞬間估計全陳留籍飛戟猛士的大腦要全部宕機。
許澤和賈詡頓時露出笑意,賈詡沖典韋欣慰的點頭道:“這話說對了,找他們印證一番,便可推出一二。”
能說出這話,不枉老朽熬更守夜教你這么多月的兵法,真是苦了我這老人家了。
典韋聽不懂的時候還會掀桌子罵人,每當這個時候,賈詡就會覺得自己的命很苦,苦得像路邊泥土、像地里的黃連、像車輪子底下的野草一樣。
不過,這時候許澤卻抬起手來打斷了賈詡的話:“問歸問,但這次刺殺,我覺得應該是司馬氏做的。”
賈詡一愣。
緊接著頃刻間笑逐顏開,樂不可支,“哈哈哈……君侯你……”
“不錯,是司馬氏做的。”
太好了,君侯越來越讓我欣賞了。
不愧小毒物之名。
司馬朗前段時日才剛在酒后破口大罵,大為失態,且說出了不少惡意怒言,其中不乏和君侯拼命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