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在青州呢?”
袁紹心急如焚,這些時日接連大戰(zhàn),他派出去至少三百明探,一直在尋找許澤以及其部曲的影子,已見得些許端倪。
許澤的騎兵,似乎隱約出現(xiàn)在了陰安附近,在戰(zhàn)場上決定了幾場戰(zhàn)役的勝負。
文武商討幾次,確定許澤一定隱藏在官渡大營,就等著一場重要的大戰(zhàn)忽然出擊,卻不了,他只是以疑兵在此,其實人去了青州?!
“你可確定是許澤?”
許攸也不急了,若真是如此,可是連沮授、審配與他許攸這樣自詡洞明戰(zhàn)局的人也騙過去了,這就不光是勝負之數(shù)了,更是關乎臉面之事。
“確定!許澤的一千八百騎兵配合青徐兵馬,攻破了高唐縣!他們似乎對高唐頗為熟悉,來去自如,在山中小道出現(xiàn),忽然發(fā)起襲擊。”
“為首將領善用長槍,手持寶刀,著銀袍,騎赤紅駿馬,殺入陣中如入無人之境,高唐營寨不能抵擋,退守城中,而后被典韋率隊先登,破城而入。”
“真是許澤!”
光是聽描述,袁紹就已經(jīng)確信了。
曹操軍中哪里還有別的人有如此神勇,能夠置生死于度外,舍命踏陣攻城。
“壞了!清河若失,則我大軍救援不及,鄴城危矣!”
袁紹是真慌了。
他的戰(zhàn)略在這短短近一個月內經(jīng)歷了三次變化,一開始想顧及全線戰(zhàn)局,守住魏郡所有城池,所以布防非常華麗,自北向南幾乎布下了六條戰(zhàn)線防備,逐步抵抗。
后來發(fā)現(xiàn)曹軍人太多,聲勢浩大,只能改為防備平原方向,進屯黎陽、內黃。
最后是顏良一死,讓袁紹迫不及待要復仇曹操,加上謀臣相勸,將布防在東部清河郡的兵力也調了大半而來,率先聚集八萬兵馬,十余名悍將,幾員猛將,猛攻曹軍。
他本來是防備平原的!
后來卻想冒險!
沒想到,一輩子小心謹慎、宏大布局,就沖動了這么一次,就輸了!
“立刻馳援清河,清河決計不能丟!”
袁紹手都在發(fā)抖,清河可是自己麾下不少文武的家鄉(xiāng),等同于豫州之中的潁川,最為出名的崔琰崔君,便是出自清河郡。
若是清河丟了,那很多謀士都會大受打擊,易被威脅,日后探哨也會無孔不入,隨意拉攏,且清河富庶多年,毫無準備之下被攻占,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糧、人丁。
許攸誤我,沮授誤我啊!!!
若是不聽他們之言,我只需死守黎陽、內黃即可,我之前的戰(zhàn)略是對的。
如今陷入亂戰(zhàn)糾纏,如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