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宅邸,直奔衙署,在東署兵曹院通告進入,許澤和典韋正在中院擦拭身體。
有婢女在偏院屋中燃火坑,并且吩咐了庖廚做點醬肉來烤吃。
這當口,衛臻提著一袋金餅到來,身后還有兩名隨行搬著箱子,放在了入門的地方。
“子泓,剩余的黃金我將換成布匹,明日運來。”
許澤招手讓衛臻把手中的金袋拿來,里面都是打磨好的黃金餅。
一共三十余塊,一看就是世家儲藏。
黃金的價值很高,浮動不大,可以買到幾乎一切商貨,但亂世之中都不喜用來流通,以物易物的規則下,大多是私下談價。
許澤看了一眼,和典韋道:“這些金餅,再去外面那一箱拿點,每人一塊。”
典韋噌地起身:“真的?!”
他聞言直接就站直了,恨不得大喊忠誠,典韋雖然不貪財,但是他很喜歡豪邁大方的上司!
“去吧,隨我出生入死者,人人得享分賞,”說完看向衛臻,笑道:“剩下的你拿回去。”
衛臻連忙拒絕,起身拱手道:“子泓兄長,一諾千金,萬望收下。”
許澤眉頭微皺,想了想自己暫且不缺這些,時下白晝公務,晚上演武。
而且也不是貪婪之人,要這些黃金無非是給雷澤營的兄弟武裝軍備。
“那這樣,你拿這些黃金,為我置辦一些宅邸,再購置些許馬匹。”
商旅一般走一趟商道,回來馬匹都會多幾十,幾次之后就能攢得不少戰馬。
從北到南、從西到東,一地一個價。
“好,”衛臻這才命仆人將剩余的黃金收回。
“子泓兄長想在何處置辦宅院?”
許澤思索了片刻,笑道:“若是可以在潁川最好,試著給我在許縣置辦田產地產吧。”
“許縣?”衛臻苦笑搖頭:“自前年遭劫掠之后,除卻家族祖地,百姓大多搬遷而走,那地方已經不是當年的文匯圣地了,子泓兄長三思啊,恐怕日后四鄰并非高賢,出入皆會空曠。”
“無妨,就是那吧。”
許澤不在意的喝了一口酒。
第二日,曹操聽聞了故人之女蔡琰為許澤救來,賜了金銀、帛布,將這件事告示百姓。
并且將許澤叫到了跟前。
正堂上,曹操繞著許澤緩步而行,期間目光不斷打量端詳。
看得許澤心里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