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來之人實在是太多,每日絡繹不絕,江湖行走的那些醫者多有來看望,想為許澤醫治,但都被好言謝絕,并贈予了盤纏、謝禮。
諸葛亮、陸議結伴從陽都趕來,看到許澤無事,陸議才放下心來。
平日里,心中雖然常對老師不客氣,可實際上陸議還是很佩服的。
陳登亦是將廣陵防線交托給了部將陳榮,又請父親從家中出山為其運籌后方糧草,然后單人單騎飛奔而來。
于禁等軍務纏身,不能起行,但也差心腹來問。
最難就是曹昂,得到消息的當天夜里差點沒哭了,不知道怎么和父親、母親、妹妹交代,帶人狂奔至齊地,到了之后發現屁事沒有,一向儒雅溫和的他也忍不住罵了句娘。
現在結果就是,許澤各地的舊識、好友、部下、學生,全都齊聚一堂,反倒是日夜商討、宴席不斷,有急事的待幾日先走,無事的則在此逗留。
禰衡這個后起新賢,亦是靠著這一段時日見得了不少英才,他對曹昂的仁厚溫潤,諸葛亮的聰穎豁達評價很高,認為他們世間少有。
對陸議則是憑借天資充沛,心資則難。
此刻夜深。
賈詡在一旁席地坐下,湊近許澤道:“彭安已暗中拿下,審理其家眷后,截獲袁譚密信?!?/p>
說到這,他還笑道:“許都現在,鬧得很大?!?/p>
“鬧吧,越大越好?!?/p>
許澤冷笑了一聲,“兩人密信可有暗號?”
“有的,”賈詡自信一笑,從懷中拿出了一封自白的書信,那是彭安招供的錄事,接著道:“老朽命人抓了他的父母妻小、結拜兄弟,以及他那些兄弟的家人?!?/p>
“每遲疑半柱香,便——”
“好了,不用和我說,我心善,聽不得這些,”許澤抬手打斷了他。
你們西涼人做事的確狠,這一點我早已知曉。
“好的,君侯真是太善良了,真乃當世至德楷模,你說這話,我是信的?!?/p>
賈詡和善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