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院時許澤正在射箭,他剛好進來稟報:“君侯要的步氏族人找到了。”
賈詡進來即拿著一份密報,邊看邊說:“步氏當年躲避戰亂,至廬江立足,后來兵禍及此地,一支渡江去了江東,一支因曹氏兵馬到來而留駐。”
“去江東的,為宗脈,留在廬江的則是婦孺居多,亦有少數支脈的男丁因沒有入仕、入幕為賓的資格,因此參與過一些私運之事,以掙取大量的錢財。”
他收起密報,拱手道:“這些人,有幾個還參與了堤壩修建,說當時的確是讓他們去倉中取草筋,可那時就覺得不對勁,但卻沒人敢說。”
“如此,可洋洋灑灑寫出無數篇幅,將此案送往許都,交由大理寺呈陛下。”
“那就好,”許澤松了口氣,接著道:“壯憲那里,可算比出工程款了?”
“賬目裝訂成冊了嗎?”
許澤最關心的還是這個,這一段時日,其余軍政皆有人主事,連豫章之戰和孫策去扯皮的使者也盡皆安排好。
唯獨這個工程款,是許澤親自在追。
因揚州諸多堤壩都有被破壞的嫌疑,且質量本來就不怎么好,今年這罕見的洪災之后,許澤打算全部重修,且順帶疏通河渠。
為此還和陳登書信往來,請他帶人來揚州駐留一段時日。
賈詡苦笑道:“哪有這么快,這可是全揚州堤壩的賬……”
沒錯,許澤要算的是全揚州。
包括豫章、會稽、吳郡、丹陽。
雖然六郡他現在只有兩個半,可他是州牧。
從流程上這筆錢就該他以州牧府的印章、自己的私印,發往許都丞相府,再呈陛下定奪,而豫章取得的勝利和如今即將要寫的這一份案件卷宗,都是許澤的底氣。
卷宗他打算讓楊修來寫,因為他爹肯定猛夸。
籌算賬目之事則是交給賈璣。
隨后再去幾封書信上下打點,再難估計都能弄到錢。
那整個揚州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陡然而富!
兩樁大案、搶險揚名、進駐豫章之后,許澤打算進入二階段,開始按自己的路子攬財!
“那就再抓緊一些,”許澤放下弓箭,活動了一下筋骨,道:“你來就說這些?”
“倒不是,”賈詡笑道:“伯言昨夜和我說,這廬江步氏,有一家女子生得極其美麗,名為步練師,各家求娶的子弟,絡繹不絕,甚至有威逼者令其母不堪煩擾。”
“只是,步氏在江東亦有人脈,宗脈已和孫策、孫權兄弟取得聯姻,所以也不敢太囂張。”
許澤咂了咂嘴巴,伸手撓頭:“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我是正人君子,不好女色。”
賈詡也愣住了,然后很敏捷的道:“老朽的意思是,若是州牧能施以援手,解其難處,結交這步氏之人,日后家族傳信到了江東,那步騭亦會感念君侯之恩德。”
“如此便可趁機交好虞、步兩家,以削孫策之羽翼,為取江東歸附下一步妙棋。”
許澤恍然:“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