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射了百箭,他的手臂亦是青筋鼓起,微微發抖。
但后幾箭的時候仍然還能平穩運箭,簡直恐怖,至少如今軍中只有典韋能做到。
“休息一下。”
許澤環顧四周,看軍士、都伯都在看著自己,他朗聲笑道:“開弓可達到兩石者,可入騎營選馬匹,日后操練騎射。”
“入騎營者,每人賞五千錢,帛布一匹,每次隨我出大任則有三倍犒賞,家人三倍撫恤。”
“各部有選出騎射者,都伯亦有獎賞。”
“好!!!”
“司馬大氣!!”
“許司馬這般豪橫嗎?”
新丁鄉勇還在交頭接耳,驚喜不已,老人已經開始吶喊了。
“忠!誠!”
“加練!加練!這份榮光老子不會獨享!但最好新丁有人能練出來!”
“不會騎術,也給我練箭術!”
“所有人,校場操練!軍陣演練之后,再練弓馬!不能因此特升而廢了基本!一旦短兵相接,膂力、武勇才是存活之道!”
許澤看向最后暴喝定下軍心的人,向典韋問道:“我記得那人,叫做陳重對吧?”
典韋也瞥了一眼,點頭道:“對,行門下督,行軍中都伯,陳重,無字。”
“此人性子沉穩得很,上次去徐縣,他指揮騎兵沖殺于城外,很快就威懾了暴民。”
許澤沉吟片刻,道:“把行字去掉,第三位門下督,都伯。”
“誒。”
典韋大步走去,到陳重身旁附耳說了幾句,遠處陳重投來驚喜的目光,遙遙抱拳。
許澤點頭示意。放下弓箭,和典韋、曹昂一同朝主帳而去。
他們在此駐扎的時日,最多到十一月中旬,一旦夏侯淵的兵馬開始主攻梁國,許澤就需要自南襲北,掐斷梁國敵軍后路。
曹操搭配兩路兵馬,依照的是一正一奇的路數,而許澤便是這奇兵。
“兄長這般操訓,這些新丁上了戰場肯定踴躍得很。”
典韋笑道:“他們上不去,有這好事還能讓這些新丁趕上?”
曹昂聞言一愣:“打仗不都是新兵先上,用以操練嗎?”
典韋正要說話,許澤抬手打斷了他,認真的對曹昂道:“一支鐵軍若要屹立于世、存于傳說,除卻屢次浴血之外,還要學會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