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深得陛下、司空器重,定然能得偏愛,數州之錢糧,均可資助君侯操練水陸兩軍,荊州、江東又羸弱不堪,內亂不斷,此消彼長之下,不是君侯一合之敵。”
“嘿嘿。”
典韋聽到這笑了起來,他聽懂了一半,但大概知道賈詡是什么意思。
“典將軍笑什么?”
賈詡愣神抬頭。
典韋摸著后腦勺憨厚道:“俺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么高興的事?”
“在宛城地窖挖了一百多壇窖藏佳釀。”
許澤則是抬頭看向身旁的另一名宿衛,面色無奈的道:“子修,這人你自己看著辦吧,他教我的完全是取死之道。”
“子修?”
賈詡也看了過去,那年輕人白凈英朗,頗具儒雅氣質,眉宇之間帶仁和善氣,已有幾分仁君之相。
此前沒注意過,現在再仔細看,方覺這人雖然穿著甲胄,內著樸素的繡袍,頭戴普通軍士的褐色束帶,但是貴氣不凡,不應該是尋常人。
“這位年輕人是——”
“在下曹昂,字子修。方才先生所言,在下會一字不差告知父親。”
“你父親是……”賈詡手已經開始抖了,但還是想聽到點別的答案。
“當朝司空,曹操。”
典韋樂道:“這是司空家的嫡長子。”
“唔……”賈詡捂住了腦袋,“我頭風犯了,萬分難受,大公子、君侯且先商討,容老朽去睡上片刻。”
他娘的許子泓,曹氏大公子為什么會在你身邊當宿衛?!
你真是狗膽包天!
曹昂起身來攙扶著賈詡,微笑道:“先生慢行,在下扶先生去校場發發汗吧,出一身汗就好了。”
“不必了吧,大公子……”
這年輕人,氣力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