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著胡須進(jìn)到宅邸正院,張夫人和甄儼出來相迎。
早年在鄴城的時候,甄儼曾經(jīng)和許攸有過交情,送過幾次重禮,以為彼此能結(jié)交情誼,沒想到許攸是欲壑難填,全然沒有投桃報李的氣度。
“甄縣令別來無恙啊。”
許攸樂呵的拱手。
“敢問,我們究竟是如何得罪了袁公,要遭到如此誣陷?”
“唔,這就要從一封拜謁開始說起了……”許攸意有所指的看向了甄儼身旁。
此刻,張夫人的面色一白。
這幾年,她就不斷的聽說許澤的各種事跡,到了豫州、兗徐大地之后,簡直是大顯神威,農(nóng)、軍、政皆有建樹,哪怕是在北方,名聲也極好。
白白錯過了一個絕佳的乘龍快婿。
現(xiàn)在終于因他出事了。
當(dāng)初讓袁公隨意驅(qū)逐的拜謁,現(xiàn)在真的成了禍患回報于家族之中。
那時是因為什么要驅(qū)逐許澤呢?
年代久遠(yuǎn),都已快想不起了,但張夫人明白多半是舍不得家族中女子嫁給一個來歷低微的白丁,牛馬一樣的人而已。
就因為這么個舍不得,現(xiàn)在鬧得這等結(jié)果。
甄儼不敢回話,于是許攸收起了笑容,道:“聽聞你們常與許澤書信往來,如果想要舉家活命,那就給他寫一封書信……”
張夫人臉色更加蒼白。
她當(dāng)然明白這話的意思,可如今舉家安危都在許澤一句話中,定然是寫信威脅讓他妥協(xié),他真的能同意么?!
請,請姜兒寫信,又該如何說動她。
“好,”甄儼嘆了口氣,他也明白許攸這種名聲已遭人嫌惡的人來看守甄氏族地,顯然不打算以君子之禮。
既然他這么說了,也只好順其意思來辦。
甄儼到后院,見到了自家兄妹五人,告知如今的態(tài)勢。
甄姜頓時急得六神無主。
但甄宓年紀(jì)不大,卻很鎮(zhèn)定。
“大姐只管寫書信,陳明此事利害,子泓先生既然能在兵荒馬亂之時闖出這樣的功績和聲名,他肯定會去決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