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單單在下去,定是吃閉門羹的結(jié)果,非要主公親自去請才行!”
“一次不行,兩次不行,便去三次,自古以來求賢豈能不放下身段?!”
“元皓此言,真是辱我太甚!”袁紹的表情冷了下來,“世上豈有被拒三次仍相求者?如此與潑皮無賴有何區(qū)別?”
袁紹的心情陡然被破壞,揮手?jǐn)[了擺,“不去不去,若是要回來就盡快回來,吾自有監(jiān)軍位置予他,別駕也行、兼任刺史也行。”
“唉。”
田豐嘆了口氣,不說了。
你不去,你把冀州牧讓給他都沒用,沮授又不是為了這些榮華富貴的官職才跟隨主公身邊的……
他還想說,但是怕當(dāng)眾激怒袁紹,和沮授一個下場。
此時的文武大多如此,好在郭圖善于緩和氣氛,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密信,岔開了話題,道:“在下這里倒是有個好消息。”
“西涼馬騰送來書信,問詢昔年天子密詔之事,若此事為真則愿與主公同盟,共扶大漢,先行經(jīng)略并、涼二州,將大漢北面牢牢占據(jù),不被曹操所攻。”
“曹操若是兵鋒遲滯,則必止于冀州,兩家可以靠北方的山險、關(guān)隘、兵堡城墻,逼迫他去經(jīng)略南方,而南方還有劉表、孫堅,亦能形成割據(jù)。”
郭圖自信說完,許攸馬上就表示狐疑,皺眉道:“馬騰?他收取了韓遂的兵馬之后,的確是壯大了不少,可他能越過長安?”
“一個鐘繇,便能將他震懾,更何況還有呂布這頭虎狼。”
“我看,馬騰是想問我們要兵甲、馬匹、糧資,好讓他去攻略漢中,而后進取益州龜縮吧?”
益州物產(chǎn)豐富,道路難行,很多地方還有瘴氣,易守難攻,他若能得益州,能夠靠此據(jù)守,等待天下大變。
袁紹眉頭一挑,心中覺得極有可能。
郭圖笑道:“子遠之言,危言聳聽了,如今還能有盟友本就不易,莫要因為妄測,錯失了良機。”
袁紹眉頭又一挑,這話也很有道理。
“主公!”
許攸正要進言,袁紹當(dāng)即抬手:“公則說得對,而今還能上哪找到盟友,那孫策小兒畏許澤如虎,難稱英雄。”
“劉景升年邁昏聵,無非是守家犬而已,馬騰好歹起于武人之地,好歹還有威勢在身,倒是值得同盟。”
許攸聞言眉頭緊皺,轉(zhuǎn)頭看向郭圖、田豐,前者對他冷笑,后者直接無視。
因為郭圖時常進言,又加上許攸自己的德行很差,他現(xiàn)在獻上的計策幾乎已經(jīng)不被理睬了,心也因此一次次的寒了下來。
郭圖、田豐,亂主之庸才也!偏偏主公如今就聽這二人的話,辛氏兄弟、審配等人皆不發(fā)言,看不到出路也!
若再如此輕慢于我,休怪我無情無義!
許攸心中惡狠狠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