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甜姜來信了。”
郭嘉把書信送到許澤手里,滿臉嫌惡。
是怎么能想到這種稱謂的呢?
他第一次在信里讀到的時候,感覺整個人生都陷入了晦暗。
沖擊力太大了!
許澤貌似老實,卻一肚子的俏皮話,給人家家中小姐迷得神魂顛倒。
郭嘉讀了一下,只是些日常的問候,不再涉及他事,而且稱呼、自稱,都與此前截然不同,許澤聽完滿意的收藏起來。
并道:“姜妹確實聰慧,字里行間,總有證明。”
郭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嘆道:“我青少時,被一人帶入歧途;今后恐怕又要被你這貌似厚道的許子泓纏繞半生!”
“歧途?是不是你的同道中人戲志才?”
郭嘉眉頭忽而一挑,狐疑道:“是他,可為什么說是同道中人?”
我和他所學(xué)、所愿還是有所不同。
說完他就看到許澤神秘的笑容,劍眉還挑了挑。
然后才思迅捷,懂了。
“你……”
郭嘉絕望的閉上了眼,仰面朝天。
下輩子,再也不要做這種聰敏之人了。
砰!
二人正待敘話,曹純推門而入:“二位軍師,有緊急軍情!”
兩人當(dāng)即對視:“走!”
……
軍營主帳,曹操正在門口來回踱步相迎,見到許澤、郭嘉,忙伸手相請。
“濮陽之外,出現(xiàn)了黑山賊、匈奴騎寇的身影,據(jù)說其勢不下十萬。”
十萬賊眾,哪怕只是烏合之眾,也會如蝗蟲過境,啃食骨肉!
兗州現(xiàn)在并非是彼此同盟、眾志成城,相反,若說袁、曹的同盟占四分,劉岱等人占三分,那陳留的張邈,可也還占著三分呢。
可謂是勾心斗角,不愿力戰(zhàn)。
“這群賊寇,必是趁著春耕之際,來劫掠耕牛、糧食、人丁,再以高價賣回來。”
曹純駐守豫州許多地方,那邊的賊匪,幾乎就是這么干的。
曹操沉思片刻,向兩人說道:“我意布兵于陽谷,倚靠東阿、鄄城而據(jù)守,將腹地屯田百姓護(hù)衛(wèi)住,春耕還有十余日方可結(jié)束,若是此刻遭毀,功虧一簣。”
“降卒之中,有人熟知黑山賊于毒、眭固二部行事風(fēng)格,建制幾何,亦可任用為將,臨時能起萬數(shù)刀兵,二位覺得如何?”
這也已是權(quán)宜之計了,因為一旦全數(shù)派去交戰(zhàn),會否有降卒復(fù)叛,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