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并未能誅殺惡首,卻可讓白波于關隘不得寸進。”
“郭大如何?不照樣抱頭鼠竄!?”
眾謀臣在回憶吹捧之時,有一清瘦文士站了出來,此人眼窩深陷,眉弓凸顯,神情嚴肅而有厲色,聲如洪鐘沉穩(wěn):“主公不該聽信這些吹捧之言。”
“白波之亂,首在人心。潰其君可彰顯軍威,卻不能安治人心。應當早思斬殺匪首,而后驅散其眾,引為奴工以贖罪,再興農(nóng)耕。”
“對公孫伯珪,應當以守為攻,耗損其騎軍。”
“而后,宜屯兵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修器械,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
“如此,可積攢錢糧以資百姓,如此,白波自會潰散從流,又何須花費心思去剿滅?”
袁紹笑著走下臺階,面容得意的環(huán)顧四周,手則伸向謀臣田豐之所在,笑道:“諸位,這便是吾之別駕,如此,才堪稱為經(jīng)國之才。”
“君智略之深長,恐河北無雙也。”
這一夸,其他人也不便說什么了。
但卻也心有不悅。
我們在這里夸車騎,你不夸就閉嘴,需要你出來趁機獻策?
很多人心中也有謀略,但是卻苦于沒找到好時機說出來。
現(xiàn)在聽了田豐的話,卻覺得還好沒說出來。
袁紹掃視眾人,笑道:“將魏郡兵馬,多屯于黎陽,孟德那邊……予他五千石糧草,以示資助便是,唉,終究是故交。”
兵馬就算了,全當糧食養(yǎng)門客了。
五千石其實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就是彰顯一下為兄者的關懷慰問罷了。
接下來,東郡恐怕又要站不住,黑山、劉岱前后夾擊,必定趁勢將孟德擠出去。
片刻后,門外又有哨騎匆匆走來,送來了最新的戰(zhàn)報。
“主公,南方急報傳來。”
“嗯?又有急報?”
袁紹眉頭一皺,不會死這么快吧?
“曹公敗了?”
“是否又要求援?朱靈何在?”
“快快說來,黑山是否已攻下東郡?劉岱現(xiàn)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