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怎么看?”
張邈胡須駁雜,垂頭喪氣,雖還是肥胖,可是卻很憔悴虛弱。
呂布更是日夜酗酒,髀肉橫生,早已不復當年的威武。
特別是在大復山外遭到劉備三兄弟和許澤四將合攻,將他身上打出了不少暗傷,左臂的經脈似乎有受損,一直沒能恢復。
他麾下健將大多已死心,只有高順每日照常嚴格訓兵,張遼不太嚴格,但也訓兵,其他郝萌、宋憲、成廉、曹性等,皆懶散。
魏續死于典韋之手,對他們的打擊很大。
沒人說話,陳宮心頭火起,沉聲道:“如何決策,你們倒是說句話啊,我也好為日后思索計策!事已至此若還是心灰意懶,大事休矣!”
他們幾人的名聲又還很差,已經被定性為賊寇了。
哪怕是散伙逃走,也走不出豫州去,只能躲藏于山林,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
現在唯有聚在呂布身邊,才能感受到些許安全感。
“溫侯,你說句話啊!”
陳宮無奈的催促道。
呂布沉聲半晌,想到那一夜被人追著猛打的場景,心里越發覺得屈辱,但現在年歲又大,而許澤卻還年輕,甚至未到鼎盛壯年。
五原虎狼不想把命賭在這賊船上。
“將我麾下西涼戰馬交托給袁術,換取駐守合肥如何?”
呂布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想的最妙的脫身之計,每當他的生命遭到威脅時,總能提前感知到危險而握緊戟把。
為此,已折損了三員義父了。
陳宮沉思許久,緊盯著呂布,問道:“奉先,你難道想一輩子做賊嗎?”
“我當然不想,憑我的武勇,難道就該如此了結一生嗎!”
他久久不曾有斗志的雙眸再次宛若鷹視,緊盯著眼前三人。
特別是張邈、張超。
害我至此,便是你二人!
陳宮仿佛明白了什么,大笑了幾聲,仿佛做了某種決定,微微點頭道:“好,奉先,你有邊境武人之風貌,也許最適合你的就是邊境。”
“這中原亂世,唉……”
你當真玩不轉。
他目光一清,抓住呂布的手道:“我帶兵馬為你守汝陰,你以復仇許澤為名,去守合肥盯緊濡須口,袁術現在正需一名猛將,鎮守南面。”
呂布神色復雜,從陳宮的眼神里,他感覺到決絕。
而且他也感覺到,陳公臺好似看穿了他要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