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一肚子的火,但是不敢亂發。
袁紹瞪了他幾眼,反復深呼吸調勻呼吸,道:“大軍收縮至內黃、黎陽固守,高覽、張合領三萬兵馬去馳援清河,沿關口守住要道,高筑城防不可貿然迎戰。”
“最多堅守一個月,曹軍一定會撤,至來年之后,待回到鄴城一同商議。”
袁紹看向沮授、審配道:“二位隨我行軍回內黃大營,緩緩撤軍,不可讓曹軍有機可乘。”
“遵,遵命……”
許攸還想再勸,但是袁紹之意已決,知道再說些什么也是無用。
今年曹軍來得突然,檄文一下即刻整軍來犯,后有天子詔書為根本,所謂逆擊不臣,名義在此。
恐難以抵擋。
唯有來年開春,等幽、并兩州的兵馬同盟聚集起來,準備數十萬石糧草,將各處戰甲戰馬齊聚,再來決一死戰或許有所轉機。
血戰數日,今日這一讓,等同于把魏郡南部的大好局勢讓出去了。
又將中軍主力逐步馳援至清河,則至少能保住清河不失。
想趁著曹軍敗退時沿河掩殺已然是不可能了,能保一處,似也不錯。
要怪,就怪許澤此賊狡詐無比,故布疑兵至此。
……
袁軍且戰且退,可黎陽那邊就慘了,文丑本和劉備在酣戰,晝夜不停奮戰不休,自攻城到退守,一路上疲憊不堪。
袁紹下令退防之后,命令還沒有到達,許澤就帶許褚、太史慈、張遼、陳到等中軍直入,然后拐入黎陽方向,側翼追殺文丑。
一夜激戰,大破敵軍。
文丑到兵敗的時候才收到命令,敵人已達到了陽聚,推進至內黃大營不足三十里處,為何流所阻截。
清晨。
文丑還未進黎陽,剛從浚縣山里撤出來,至山谷時大霧彌漫,小道口傳來了幾聲零碎的馬蹄聲。
一瞬間讓他警惕不已,手中大刀緊握,凝目看向前方,壯碩的身軀微微發抖,心里斗志全無只有疲憊。
鏖戰數日,連續和張飛、關羽都有交手,知道自己遠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常避戰。
昨夜明明甩開了關、張二人,怎地還有伏擊?他們的馬竟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