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三日。
劉勛每日暢想、望眼欲穿,還花錢從附近村寨購買了許多糧食,不光供給自己帶來的兵馬,還分十壇美酒,五百斤肉給周泰的衛隊。
以此來拉近與他的關系。
。
且將蔣欽、周泰調遣去海昏縣駐守。
見到劉曄時,劉勛張開雙臂相迎,沒想到劉曄只是拱手而下,苦笑不言。
“子揚,這是何意?”
劉勛連忙追問。
兩人一路拉扯到了主帳內,劉曄命人去準備酒水、雞湯、烤肉,才拉劉勛到一旁說:“此上繚之地,君侯早就知道。”
“啊?!”
劉勛頓時心里仿佛被人剜了一刀。
劉曄接著道:“但是,君侯對子臺并非無情,他囑托我說,先以子臺之謀略取上繚,宗帥不從,再尋他法。”
“他是先讓你取的。”
劉勛低頭喃喃道:“那,那君侯還是很大度的……”
“嗯,”劉曄趁勢說道:“可我將你的盟書給黃祖看,又說了君侯之事,你猜他怎么說?”
“怎么說?”
“黃祖說,君侯之意不可違,子臺之約亦不可負,唯請子揚以子臺名義去收取,先予回應,不行再以君侯心腹、用漢廷之名義,招安上繚。”
這事情,就很自然的上升到天子名義了。
說到這,劉曄嘆了口氣:“子臺,我只能獨自前去游說,沒想到大多宗帥都不肯依附你麾下,理由亦是一致,只說君有袁術之能否?當年袁術欲圖尚且置之不理,何況今日。”
“所以,才到如此境地。”
劉勛聽完,心神震蕩,嘴角不住的下癟,真是苦不堪言。
魂不守舍時,他喃喃道:“那這事……如今就和我,毫無關系了?”
“還是有苦勞的。”
劉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
“我還請他吃了幾十頓飯,”劉勛寬敞的雙肩垂下,堅實的武勇體魄微顯佝僂,目光呆滯,感覺身體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