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調任兵馬雖逐年大漲,而至大盈則轉而為虧,此乃是內政之限也。
司馬懿主張先廝殺取對峙之局面,后同盟外族,伺機而動,待豫州由盈轉虧、兵馬更迭,則四方不穩,便可趁勢多路圍攻,一滅其強勢。
“這個年輕人,深諳兵法之道啊……”賈詡在許澤面前輕撫胡須,絲毫不掩飾對司馬懿的欣賞。
“他甚至在第三策中,主張雨季攻青徐,以掘河堤為主,大軍順黃河而行,沿途挖掘河渠,趁雨事大而河水漲時大軍進發,便可攜蒼天大勢,白龍破城,所向披靡也。”
許澤亦是頗為驚嘆,他知道司馬懿厲害,可沒想到一個在家中不得出門的人,只憑借情報、推演,就能想出這些妙計。
順雨季攻青徐,順應黃泛洪災,掘開河堤便可順勢淹沒沿岸城池,毀去不知多少田土,這計策……不可謂不毒也。
“若是袁紹能得此策論,豈不是欣喜若狂,如久旱逢雨露。”
“君侯所說果然不錯,這人當真是自小就開始藏錦繡于內,他小時出名的那些策論,和今日所寫完全不同。”
“足見,當下的大漢朝堂,完全沒有令他產生想入仕的想法。”
賈詡發現了這十策,簡直像是發現寶貝一樣,在家中仔細研讀,又叫來了諸葛亮、陸伯言一同商討,順著這些思路,立足于冀州袁紹,推演戰局。
其中三策,真乃是絕妙也,若袁紹能言聽計從,不說扭轉占據,但至少可將如今戰事徹底拖入對峙,未來則不可估算。
至于其他的計策,可能是湊數的。
不過每次賈詡說這種“假如”的時候,許澤就會樂不可支。
“他要是能有這種言聽計從的假如,我現在應該是在鄴城,而不是在許都了。”
賈詡覺得也有道理。
那個袁公就不是那種對一個謀臣言聽計從的人,可能這些計策到了他那,他自己還會反復深思,再加更改也不一定。
“把這份策論,和布坊的消息,送去許都給丞相,還有他這個書信……”
許澤摸了摸下巴,思索很久,對賈詡道:“再去套他點話,讓司馬懿把至今交友、師承經歷全數告知。”
“我們幾個商討一番,給袁紹再下個套如何?”許澤若有所思的道。
畢竟我這謀士多,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