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里沒有誰,就是誰傳的。”
郭嘉冷不丁的說道。
許澤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不錯,就是志才兄長。”
他在原歷史線里面,頂多算個“亡妻”。
郭嘉:“……”
你無敵了。
……
許澤回到宅邸,跨庭院、轉廊廡而入后院,典韋等則是在中院宿衛居住。
進屋中,銅雀銜枝燈正搖曳,隱約可見一身茜色深衣的甘氏跪坐于案牘前等候,頭釵盤發,在燈火映襯下面容如帶暈光渲染,紅唇微啟,剛想說什么,卻又低下頭去。
一名老婢在門前躬身道:“司馬,可需更衣洗漱,而后督新妾焚舊物。”
“需寫《納妾書》置于榻上,司馬若有家規,需以家規規訓。”
“敢問司馬,家中夫人何在?”
鬼知道在哪。
許澤嘟囔了一句,板著臉道:“近日來車馬勞累,不必這些繁文縟節,我自無妨,若是甘公有何損,后續再補足禮儀便是。”
“那自然沒有!”老婢聞言連忙躬身,解釋道:“告廟之禮,陳太守已親自辦好,而且刺史還親贈了文書予甘族。”
她只是遵循老規矩怕主家有規矩而已,卻沒想到這位司馬院中如此松散。
早知方才也不必這般正襟危坐、惴惴不安了。
“不打擾司馬。”
許澤隨婢女去洗漱更衣,回來時進屋后,兩名婢女則關上了房門。
進得門中,甘梅到近前來躬身相請:“妾身伺候許郎寬衣……”
她喊完了“郎”甚至還嬌媚的抬頭看許澤一眼,顯得有點心虛,好像生怕許澤不答應似的。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
老婢在來時給甘梅說,要偷偷稱得親密,不可太過正經。
稱“君”者月錢二千,稱“郎”者或可多獲絹一匹。
所以甘梅記在了心里。
還說,嫁過來若是遇到強勢的正妻,可能要執帚禮站于廂房,甚至可能被夫人的丫鬟掐、擰,來彰顯尊卑。
結果現在到了院中什么都沒發生。
甘梅一直提心吊膽,直到看見許澤回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因為一路談來,他發現許澤對自己還是有許多寵愛的,至少言談之中會以逗樂來親密,聽其他嫁與儒生的姐、嫂說,一般嫁到大族門庭里,夫君都是不茍言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