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只覺得是司馬防只善撰寫公文、整理偏禮法的政務,別的方面才能平平,僅此而已,于是又放過了他,將錄事成匯總送去司空府。
又一日閑談時,郭嘉把這件事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許澤。
“你是不是看錯人了?為何要我盯著司馬氏,我覺得他們沒什么不同。”
“還是說,你和這司馬公有什么私怨?”郭嘉緊盯著許澤的面龐,意有所指的道:“子泓,我可告訴你,校事府乃是直隸屬天子與司空的刀,若是有私怨的話……”
“可要盡早告訴我,我定幫你將他一家連根拔除。”
這么好用的刀誰用不是用。
“嘿,這老頭倒是有意思!”
許澤還沒說話,他身旁的宿衛樂了起來。
郭嘉抬頭看去,站在許澤身旁的宿衛也是個老頭,精神矍鑠、紅光滿面,好似鐵甲刀劍著身也不覺得累,腰板脊梁十分挺直。
“這位是?”郭嘉一眼看出他的不凡,眉宇之間有高深之感。
而且,他不說話都沒發現有個人在那,存在感極低,可又能聽完之后自有論斷。
許澤輕描淡寫的道:“特許宿衛賈詡,字文和,隨行身邊以問策。”
然后補充道:“宛城刺殺,設計的就是他,差點把我們全弄死。”
賈詡頓時苦著臉:“君侯,說好了不提這件事了。”
哪里是差點,差多了好嗎?
少將軍的人都還沒出現,司空早就被你救走了,還在行轅設了個空府,讓高順把守,結果撲去刺殺的將領死了四個,損失慘重。
“你說,怎么個有意思法?”
賈詡正色道:“他是故作勤勉于政,才能不足,就可用舉主身份換取司空憐憫,畢竟老了嘛,而且最早他舉薦司空為任就是雒陽北部尉。”
“北部尉和如今許都京兆尹,都是主法度治安。”
“所以董承的死士應該早就放走了,他現在這樣做是為了掩蓋自己有所勾結,日后就算被查到,也能以才能不足搪塞。”
“郭府君,你去查查他歷任述職的文書,走訪一些舊時同僚,應該就能知道此人行事風格和過往事跡,再來對比,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喲!”許澤驚喜的回頭,“還得是你啊,牢賈。”
這聽起來,司馬防果然很狡猾,這一家都狡猾。
只可惜,我身邊有個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