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馬懿在太陽升起時,心思最為復雜、意志最為薄弱的時候,想起了父親所說的話,隱忍。
的確如此,現在,只能隱忍。
絕對不能卷入董承這幫人的逆流亂潮。
司馬懿想通了這一點,在自己的后院開墾了一塊地,然后去了許南的工坊市集,托人買到了一副精巧的直犁。
特賣的江東犁依舊未曾問世,但是衛氏名下工坊制出的直犁還是最為小巧玲瓏,在南北都能賣出三倍的價格。
他回到家中,種下了一塊地,在田土間揮灑汗水,以勞作來定心的時候,心中就會有片刻寧靜。
未曾及冠的司馬懿,仿佛剛出門就遭到狂風暴雨,他才知道這許都的風云有多么的猛烈,現在絕不是他能摻和的。
……
冬日,許澤日夜和呂布操練,槍法突飛猛進,破兵式的進展神速,已經能夠在惡斗之中幾次截斷呂布的進戟路線。
呂布在三日前,已經用了九分的武藝和許澤對練,逐漸的力不從心。
到冬日來,許澤更是勁頭不減,愈加勤奮的操練,讓呂布自嘆不如。
“若是這些年,我有你五分刻苦,呵呵……武藝怎會不進反退啊。”
呂布揉著臂膀冷笑,這聲自嘲算是給自己的,他肩膀骨頭里的暗傷,是大復山之戰留下的,那時被關羽、張飛、許澤、許褚、典韋、陳到等追打,留下了不能恢復的暗傷。
現在,卻在悉心教導許澤槍法、戟法,破長兵之法。
“還要多謝溫侯教導。”
“不用謝我,是我要謝你,”呂布雙目略顯渾濁,但眸光卻比以前清亮,他背著手笑道:“你到我府邸來學藝,對我頗有好處,至少我不會再擔心有性命之憂。”
“溫侯所言,呃,極是……”
這個眼光倒是也清奇,許澤也沒想到清心寡欲呂,會變得這么通透。
兩人休息時,典韋從外大步而來,走到許澤面前干脆的道:“收到個有意思的消息。”
“什么?”
“孫策派人多方打聽,想問君侯你死了沒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