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怎么會呢!”
司馬防手一緊,急得直接站起身來,脫口而出:“我們司馬氏和許劭關(guān)系也還不錯,為何會貶低呢?”
“不知道啊,但是有個叫做禰衡的,以三番點評,說仲達拒入丞相府之事。”
“乃是暗藏禍心,亦是說揭露當初委屈求全,侍于董賊之事,將我司馬氏視為騎墻之輩,毫無氣節(jié)可言。”
“禰衡……”司馬防久不取各地人情,一時間沒能想起這是何人,但禰衡兩個字總覺得在哪里聽說過。
“父親,你說這丞相,取下青州之后,收取人才的確是常事,可為何要因此貶低我司馬氏?”
“也許,不是丞相之意,他只是不管此事而已,”司馬防神情失落,心里復(fù)雜,呼吸都變得不順起來。
沒想到剛剛平穩(wěn)一段時日,風(fēng)波竟又起,仲達還在病榻上,自家還需花費大價錢去衛(wèi)氏商鋪里買那四輪木車呢。
若是這件事被他知道,還不知會如何?
也許會坐立難安,心神不寧。
“唉……”
司馬朗稍稍站直了身子,臉上滿是憂愁,“這幾年,我司馬氏就頗為不順,真不知是惹了什么人了。”
“許澤?”
司馬防想起此人,喃喃道:“沒理由啊,我家族未曾和他有往來,怎么會得罪呢?”
“我們也不和袁氏姻親,更是不可能。”
“那還能有誰呢?”司馬朗本來就是意有所指,父親說到許澤之后,他其實就是這個意思,只是在嚴格的父親面前,會習(xí)慣性的保持謙遜罷了。
“別忘了,仲達說過他的腿就是被許澤給捏斷的,若是按照之前馬車壓過的傷勢,半年之后還有望好轉(zhuǎn)。”
聞言,司馬防陷入了沉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去思考為何得罪許澤的事了。
而是既然已交惡,看來許澤的手段還不會結(jié)束,他定是要一波接著一波,直到將司馬氏趕出朝堂,毀子嗣根基。
如此做法,難道不是在逼我到對立面嗎?
“哼,丞相欲拉攏我司馬氏,許澤此人立功心切,想要借此機會取功績,為丞相排憂解難,但如此之舉,真乃踐踏我司馬家之尊嚴。”
“豈能如他所愿!”
司馬防冷哼出的粗氣將胡須都吹得飄揚起來,雙眸更顯威勢。
“坐以待斃亦是被毀盡聲名,不若與之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