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壽春一飛騎出發,日夜兼程,沿途避開驛亭換馬,直奔瑯琊,再去許都。
許澤在兩日后的傍晚接到了密報消息:曹老太爺有恙,請孫婿許澤在諸事安定后回許都。
曹嵩的親筆書信隨后亦是送來九江,達許澤手中。
“老爺子說想我了,害怕日后病會越來越重,是故有些事欲提早囑托我。”
許澤把書信直接交給了賈詡。
賈老皺著眉頭看完,嘆道:“果然是有恩情的,劉勛恐怕都不用說什么事,請瑯琊族老、故舊去求一個人情,就以此情義為由,將君侯叫回許都。”
“如此看來,君侯的確不可拒絕。”
“嗯,不過還是有緩和的,”許澤盯著書信淡笑,“諸事安定,則回。”
許澤眼神微瞇的想了想,道:“將我在壽春和劉勛把酒言歡的消息,暗中放給孫策。”
賈詡眉頭挑動了幾下,思索中逐步浮現笑容,追問道:“只需如此,君侯可還有別的囑托?”
“沒有了,”許澤冷笑了一聲,“倒是不用安排太多,畢竟周公瑾亦是絕頂聰明的人。”
“消息迅速泄露出去,三日之后,我們離開壽春。”
“好,”賈詡深明其義,立刻著人去辦,許澤所帶黑袍騎精銳里大把斥候、探哨出身的高手,當下就將消息傳去合肥新城,找商賈沿著水陸商道傳言。
故意泄露給隊伍里的探子,讓他們把消息帶回江東。
孫策培養的探哨這幾年滲透沿河商道也不少,想要得到消息并不難,曾經還因此規避過幾次密謀刺殺,所以這讓他更加著重于培養心腹探哨。
曲阿軍營。
“許澤和劉勛把酒言歡?!”
孫策驀然轉身,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時手也不自覺的攥緊,和張昭對視了一眼。
沉思踱步時,孫策心中涌起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劉勛難道要將上繆之所在告知許澤?一齊將孫氏兵馬驅逐出去,獨占巨富、收容宗帥?
真要是許澤插手進來,他只需下令陳登壓制住曲阿,就分不出多少兵力去豫章了,虞翻治理尚可、精于易學,可是叫他領兵打仗……還是打許子泓,恐怕是不可能。
“想來不是,”張昭立即拱手進言,沉聲道:“在下素知劉勛,此人貪婪無度,雖有遠見但無心胸,有膽魄卻無才德,且為人自傲,恐不會愿意和許子泓分享上繚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