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破了?”
“援軍呢?不是派了援軍嗎!為何不能守住清河!”
袁紹怒極攻心,身體僵直起身,滿臉的不可置信,待聽完了許澤之神勇,許澤麾下兵馬的悍不畏死,更是發抖。
此刻卻也不知道是畏懼發抖,還是憤怒無言,他派去了幽州援軍,足足三萬余精兵,加上沿途強征、臨時調遣,估計能有五萬。
為什么守不住清河城,有地利之便,許澤也不過是幾萬人兩面圍城,他縱使有天降神威,也不該在今年冬日攻破我清河城。
“怎么,怎么就沒守住呢!”
滿帳文武,無人發言,都選擇了沉默以對,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種時候若是解釋許澤神勇,無異于觸袁紹的霉頭,估計要被破口大罵。
但除此之外的理由,只有麴義當初信中所言是真的,許澤當真是坐擁最精良的軍備、最研細的攻城器械,所以很難守住。
那如果麴義是對的,袁公就會顯得非常愚蠢,這時候讓他看起來愚蠢,那么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郭圖,你說話?。≈霸挷皇呛芏鄦??!為何現在不說話?”
郭圖無奈站到了面前來,拱手而下,微瞇的雙眼褶皺似乎更多了,四周仿佛還投來了很多又是譏諷,又是等著看熱鬧的目光。
當然,郭圖并沒有慌亂,他常干這種事,豈能沒有幾分底牌,在帶節奏這方面,可自稱第二自認為沒人敢稱第一。
郭圖哀嘆了一聲,痛心疾首道“援軍雖派遣,可是據說幽州援軍和田別駕的一直在為糧草之事扯皮,半個月未能前行……”
“什么?”
袁紹感覺天都塌了,直接跌坐在地,自家的二兒子,竟在爭糧草之故。
前段時日尚兒又在結交沮授的友人。
譚兒遠在北方塞外,根本不能出現,就算是回來也需要隱姓埋名不可露面。
我袁氏何至于此,怎會到這步田地。
“主公,主公?!”
郭圖看袁紹情緒不對,連忙又勸說了幾句,這時又有軍報到來,朗聲喊道“曹軍全軍攻內黃,清河告急!清河告急!”
并州有叛亂、遼東亦稱王,皆是令人心亂如麻之局,眼下根本無從梳理。
“撤軍,撤軍!退至鄴城!”
袁紹氣急敗壞之下,已經不能守內黃大營了,若是再和曹操糾纏下去,后方的窟窿怕是怎么都補不了了。
“誰去阻攔許子泓!”
袁紹再問。
這一次,是真正的鴉雀無聲。
所有武將都時不時的低頭,又不愿被人覺得懦弱,但是又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