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打開,如泉噴涌。
“秋收。”
“兗州士族知道主公軍屯于陽谷,雖不能親臨得見,卻能看見良田數十萬,可得今年收成,一旦秋收之后,糧食豐收、人心凝聚,再無兗州士族立足之地。”
“功績幾乎都是我們的。”
毫不客氣的說,毛玠、棗祗和我將會聲名大振,得豪族、商賈、百姓愛戴,靠此功績便可成為名流。
這還不是靠士人吹捧得來,單純依靠功績讓百姓口口相傳。
更加可貴!
滿寵看了他一眼,由衷的道:“先生的確功不可沒,甚至可算頭功。”
只是許澤淡泊名利,不去爭主理之職而已。
否則日后求一個典農中郎將,不是綽綽有余?
“憑借這些,可否能捉拿邊讓?”
許澤問道。
“當然可以,”滿寵點了點頭,“散播流言,其心不詭。先生猜到了什么?”
許澤伸手敲了敲案幾,沉思片刻。
篤定的道:“這是邊讓以身入局的陽謀。”
“何解?”
滿寵目光奇異,不遠處典韋更是興致盎然,矚目許澤。
“若是不抓,則以流言中傷主公得兗州不正;而后袁術趁機向漢廷討要一封任免詔書,將兗州牧轉為他人。”
“袁本初曾來信,說與公孫瓚交惡,自顧不暇,不予糧草,實際上說的便是管不了兗州之事,說明他不會插手。”
“那么,外有漢廷之詔命,內有流言四起,又令百姓鳴不平,兗州士族便可打開豁口,迎袁術大軍入境!邊讓不除此惡名不去也。”
滿寵聽到這拍案慍怒道:“若是抓了他,則更加說明確有其事,而且兗州士族將會倒戈相向,這是在利用其盛名,有恃無恐的協助袁公路。”
“對,無論如何,都會在道義上為人口實。”
滿寵敬佩的看了許澤一眼,又苦笑道:“既然先生已經識破,還主張要抓邊讓嗎?”
“必須先抓了他,止住流言再說。兗州士族的敵視已經不能緩和了。”
“我即刻去見主公,滿君可稍后依公文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