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這個人?
如此勇猛,能斬殺賊首?
他竟是一個先登陷陣的悍勇之才?
袁紹心里揪痛了一下,可也僅僅只是一下。
“車騎,信中所提斬殺白繞的悍將是何人?”
堂上當即有謀臣發問,而袁紹則是轉頭來輕蔑的笑了一聲:“許澤,許子泓。”
“許澤?是何人?”
“從未聽過,許是豫州的鄉勇吧。”
豫州有幾個地方,有許姓大族。
堂上文武要么是沒聽過許澤的名號,要么是已經忘了。
總之這樣的小人物,很難被他們記在心里。
袁紹輕描淡寫的一笑,道:“前幾個月,曾到鄴城門前求見,但被拒之門外了。”
“是,甄氏寫來的書信,諸君忘記了嗎?”
這下文武不少想了起來,面色有些古怪了。
那這豈不是錯過了一名勇武英才?
袁紹看他們這般模樣,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也只是給甄家夫人面子,將之驅逐罷了。若無那封書信,我豈會不見?”
“天下英豪人物,我自當敬之。”
“以車騎之胸懷,必然如此。”
“哈哈哈,不過區區勇夫而已,不足掛齒,哪比得上顏良、文丑兩位悍將萬夫不敵之勇!”
“主公堂下人才濟濟,并非是不能容此猛士,而是實在廊廡之庭站不下也!”
“哈哈!!”
堂上十余文武盡皆大笑,自鄴城廣開招賢以來,天下賢才哪個不想來此?
不得已,袁紹才聽從幾位名流的建議,設了一個“非海內名士”不能得見的門檻。
此刻,袁紹見他們多有附和,說話又好聽,心里也稍加安定。
信中許澤這名字藏起來,不如索性敞開了說。
還能傳出一個大氣胸懷,而且說出甄氏緣由,至少以后傳到許澤耳朵里,也好有個緩和。
反正,曹操都是依仗于我,何況他的文武?
袁紹在堂上一句又一句的“車騎”、“胸懷”中,逐漸迷失了自我。
一直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