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稚氣剛脫的面龐上顯出無畏勇武之色。
老曹家的浪客基因估計也在他骨子里流淌。
……
新蔡,一群面貌兇惡,孔武有力的賊匪齊聚營寨之內(nèi)。
一名逃回來的小頭目匍匐在地上,述說當(dāng)時攻許氏塢堡之戰(zhàn)。
俄頃,坐主位的黃邵猛地拍腿,憤恨道:“又是這個許澤。”
“劉大帥死于他手,三名葛陂首領(lǐng)亦是死于他手。”
“當(dāng)初于毒、白繞都是死在他手里。”
“我兒死在碭山……”
若論仇怨。
這些黃巾賊這兩年半來光是聽許澤這個名字都快聽吐了。
黃邵、龔都、劉辟本為汝南盤踞的三名首領(lǐng),各司其職暗連荊州、青徐。
他們身在豫州,卻能夠從荊州、青州弄到鹽鐵,這是多年努力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劉辟一死,青州這條路就斷了,等于斬了他們一臂。
如果許澤不來梁國,一切都很美好。
大家每年分得的錢糧是很大一筆財富,等到局勢穩(wěn)定,找一方諸侯歸附,再慢慢卸甲歸田,置辦大城的房產(chǎn)。
別看現(xiàn)在是百姓唾罵的惡賊,但以后說不定搖身一變,還能當(dāng)個都尉、校尉,甚至雜號將軍。
雖然在場的每個人都血債累累,可亂世之中那些黔首本來也要任人宰割,先宰后宰又有什么分別?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自許澤一來,斷了青徐鹽鐵私運之財,每年所得活活削去一半。
我們在努力的生活著,卻因許澤貪戀功勞而倍受打壓!誰能忍下這種痛苦!許澤惡貫滿盈。
“必須殺了他!以泄心頭之恨!”
“殺他可能召來曹操,如果要動手,必須有萬全之法。”
“你們記得那位張將軍嗎?”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冒出來。
“張勛?”
幾位首領(lǐng)同時看向了說話的人。
正是劉辟之前的副手龔都,劉辟死后,他收下其余部繼續(xù)在葛陂一帶盤踞。
龔都點頭道:“徐州現(xiàn)在不可投奔,唯有淮南袁公,得漢廷三公九卿依附,最有功績,他麾下大將張勛曾來書信,想招攬我們。”
“而且,這些年也一直派人往來,資以錢糧換所治之境安寧。”
“如果我們暗中投奔張勛將軍,在葛陂設(shè)計引來許澤,將他圍殺!哪怕是曹操帶兵來了也有張將軍在。”
“若是他背信棄義,不肯來投呢?”黃邵不信任這些人,在他看來,盤踞在壽春的也大多是賊兵,袁術(shù)的政令也從不講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