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卿,你可知曉此事?”
劉協亦是起身,神色不太好看。
這位郭府君也太實誠了,秉公執法到這等地步,若是折損了許澤,日后朕的大計恐有阻礙。
曹操搖了搖頭:“微臣不知。”
說罷他看向種輯:“侍中,敢問所患何罪?”
種輯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許、曹二人皆是強買宅邸、私易田土的罪責,其麾下部將,大多是搜刮民財、以公謀私。”
伏完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所謂唯才是舉,得到的盡是些不修行檢、毫無德行之人,有了迎駕之功,便居功自傲強搶百姓,日后不知還會借權勢做出多少傷天害理之事。”
曹操此刻已經將心緒穩定下來,沒有回應伏完的話,只是面向劉協拱手:“陛下,他們二人在兗、徐都頗有民望,許澤更是有萬民書之殊榮,應當只是鬼迷心竅。”
“哼!”
“呵呵……”
殿上一片輕蔑之聲,稍有權勢功績,就開始作威作福,這樣的人他們這些年見得多了,還是德行不夠。
劉協思索片刻道:“許卿等人亦是初犯,許南、屯騎二校都是迎駕之功,于朕算是有恩,鐘廷尉,還請酌情判罰。”
鐘繇須發半白,面容慈和,走出來躬身應和:“唯。”
……
校事府。
許澤到來后見到了不少熟面孔。
意外的是曹洪居然也在這里。
他一看見許澤馬上大步跑來,湊到一起輕聲道:“子泓,我當初見你大肆購置許縣的宅邸,所以我在長社也買了不少。”
“你契約文書正,就不怕啊。”許澤聽完就顯頭疼,你們好端端的學我干什么……
我這路一般人走不來的,這宅邸我本來就打算只留一半。
“嘖,問題就是不正……”
曹洪撓了撓側臉,真正的抓耳撓腮、心里焦急,這事可大可小,在以往根本就不算事,甚至縱兵占了都沒人敢說。
問題現在舉的是仁義旗幟,傳出去可就丟人了。
別的不說,主公那里定要遭重罰,更別說曹氏還有內戒令為家訓,最近正在宣揚此事。
頂風作案了屬于是。
曹純也是擔心這個,事情不大,最多罰金。
可是臉面、名聲上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