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認為靠臧霸這一班賊寇出身的人,難以久持,甚至還會左右搖擺,裹挾百姓,但他也認為曹操會看到此地的重要性,予以側重。
現在總算是等來了。
說到這,賈詡亦是笑了起來:“如此手筆,這般心胸,君侯真乃是成大事之人也。”
“千金散盡還復來嘛,”許澤笑顧左右,“我攬這么多錢財,無非是用以建功立業,將財資藏于家中有何用?國若不復,家財亦是他人之物。”
“孔明心胸亦是寬廣,”賈詡意有所指的看向身旁,胡須飄蕩嘴角一揚,樂道:“若非是你有察四季之能,深知當地地情,測算天時變化,豈能有這般震撼。”
“這等近乎神人的名望,其實應該是你的才對。”
諸葛亮往旁瞥了一眼,神采依舊如常,嘴角常含笑意,卻還是很禮貌的微微躬身,“老先生此言差矣,亮未及弱冠便擁此名聲,實非是福也。”
“自古來便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之言,弱冠青年出山既擁近妖之資名,無外乎攜壁玉之孱民,禍之不遠也。”
他樂呵的笑道:“君侯本就有農耕名望、血汗戰功籠身,肩負百姓之期盼,此名加諸他身,于亮而言未必就不是福也。”
“孔明,如此心胸,明白暢達,老朽敬佩!”
賈詡聞言心中震撼不已,淡泊輕利、心思寧靜,亦是奇才也。
這個諸葛亮和許君侯還頗有不同,君侯雖然也不在乎這些,可他做的事都在爭這些,是先擁有,再豁達取舍。
諸葛亮則是渾然不取,宛若清風,盡力而為功過自有后人評說。
二者異曲同工,然初衷不同。
不過若是以君子不論心而論跡,又是同路。
“等等,”許澤原本也在笑談,忽然站定了腳步,轉頭盯著賈詡道:“你方才說那話什么意思?挑撥和我孔明之間的關系?”
賈詡愣住:“沒有啊,冤枉!”
“典韋!”
許澤朝后方勾肩搭背的將軍們叫了一聲。
“誒!”
賈詡咬了咬牙,又要開練了嗎!!
可惡,為何老夫現在并不抗拒,甚至覺得操練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