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令吉夲親自到許都外壚塢為曹操開藥治理,暗中卻做好了安排,在曹操和一些臣子的藥中更換毒材,自己則是親自來這別院看病熬藥。
吉夲東歸回到許都之后,因家族、資歷之故,一直得到劉協信任,很多重要的大臣若有病痛,為表示關懷,也都是讓吉夲親自去望切。
塢堡莊園的一間后堂,曹操躺在榻上,斜靠著頭枕閉目養神,吉夲正在不遠處忙碌。
忽然聽聞曹操清了清嗓子,他肩膀微抖,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但還是理整好了神情,迅速轉身笑臉湊來,“丞相你醒了……”
“你怎么還不動手,”曹操假寐著開口,一句話直接扎進了吉夲的心。
“丞相這話何意?”
曹操道:“你們與董承、王子服、種輯等暗中勾結,意欲今日謀害之事,早已被校事知曉。”
“丞相莫要試探!”吉夲苦笑著仿若求饒,他知道曹操威嚴極重,常有攻心壓迫的詐言。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自亂陣腳而承認,否則便會被刨根問底追出很多秘密來。
曹操懶意的睜開眼,向床榻旁的曹純示意,后者心領神會抽出長劍,一腳踹翻了吉夲,然后沖進來不少宿衛,很快在他身上搜出了小袋的藥末。
“下毒?!”
曹操已坐起身來,坦言道:“我從許都到壚塢來休息數日養病,便是送給你們的機會。”
“只是沒想到,這么多人會上董承的當。”
吉夲的臉色登時大變,抖若篩糠。
這句話說出來,就意味著曹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事已敗露,我無話可說。”
“不是已經敗露,”曹操樂呵的笑了起來,讓自己坐得更加舒適,“是從頭到尾,都在掌控之中,只等你們動手而已。”
“真乃奸賊也!”
“奸賊?哈哈,”曹操滿不在意,“我已經很大度啦!董承要是什么都不干,自己回鄉去銷聲匿跡,哪怕他投去冀州,你們都不會有事。”
“可惜,他為你們選了一條取死之道。”
“為大漢,為圣駕,雖死如何!”
“哈哈哈!!”聞言,曹操、曹純都笑了,堂內很多宿衛也是附和著露出笑意。
笑了一會兒曹操坦言道:“本相設此計,就是依循圣駕密詔,我可是有真的詔書,其上可蓋了傳國玉璽印。”
“啊?陛下怎么會……”吉夲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不是說已經深陷曹操掌控,連行動都不能自如,出入都被嚴加看管,形同董賊時期嗎?
“我就是很好奇,董承到底是怎么跟你們說的?”曹操樂呵的盤起了腿,頭痛也早就好了,一副看熱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