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匆匆自外趕來,讀了檄文之后,整個人精神一振,喃喃自語:“將大將軍比作巨鸮,而我等比作百禽。”
“欲向南而取凰冠,則為得名不正,真好,寫得真好……真乃是振聾發聵耳。”
“陳!琳!!!”
袁紹聞言怒極,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夸別人的文,難道你就不羞愧嗎!
你可是號稱我冀州華麗而條理分明,論才氣,比禰正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論刁鉆惡毒其實遠遠不如。
罵來罵去,不還是在罵出身嘛。
連讓曹操生氣數息都做不到。
“此人亦是牙尖嘴利之輩也。”
許澤看曹操剛才砸了檄文,忙勸道:“丞相,大可不必動怒。”
“這檄文不用看就知道,袁紹不占大義,只能以惡毒之言扭曲事實,巧奪名目,來穩境內各方人心,求得助力。”
“丞相占據仁義智德之名,何懼區區誹謗污言,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許澤擠眉弄眼的勸道。
為將者心胸寬廣,不可為情緒所累,罵幾句怎么了,何懼人言吶!?
曹操面色含笑,背著手走下來,道:“你以為,沒罵你是吧?”
“嗯?”許澤眉頭一皺。
典韋當即了然,俯身撿起檄文遞到許澤面前。
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會來事兒,許澤瞪了典韋一眼腹誹道。
他搭眼一看,直接略過前面罵曹氏祖孫三代的,看到后面:許澤者,閭巷朽樗,矜己為棟梁,欲攀高枝而不得。
事稍拂其意,則陰嚙如虺,記睚眥于帛簡,藏怨毒于腹誹,外事珠玉之辯,內實敗絮之才。
一生所務,唯搬唇遞讒,構煽嫡庶;余生所求,無非禍亂河北,泄其腹毒。
范增之智未具,伯嚭之毒有余,實乃是沐猴而冠之穢物,豈有將之比肩古之名將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