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議捏了捏拳,稍稍舒緩下心緒,但仍然還是魂不守舍。
接下來一兩日,陸議皆是如此,干什么都提不起興致,遣家中門客全部返回廬江。
且不斷向為衛臻請求,讓十余支走廬江的商隊送消息回來。
許澤一怒之下,抓著他罵了好一頓,“急急急,吉吉國王!”
“說了孫策絕不敢奇襲儒須口,他們一定不會輕易做出選擇!”
“為將者豈能不明局勢?豈能為情緒所累?。俊?/p>
“而今我若是離開許都,豈不正中袁紹下懷!接下來他定是會以離間之計,不斷挑動荊州、江東的關系,使南方大亂,將我留在南方!”
“你可知會造成何等后果!”
若是全軍調防廬江,則抽走半數悍將、精兵,我軍備之事亦受遲滯。
若是獨自前去鎮守,則我辛辛苦苦收攏的這些文武,豈不是都要轉為漢籍?
袁紹這招毒就毒在,要么曹氏宗親對我不滿,要么我對他們不滿!
那糟老頭子沒想的那么不堪,壞得很!
“老師,學生錯了?!?/p>
“錯什么?!”許澤又罵道:“我發發牢騷還不行了?我又不是在壓力你!收拾好行裝,立刻隨我南下。”
“老師!”
陸議猛然抬頭盯著他。
“局勢是局勢,你是我弟子,我還真能不管嗎?放心吧,我自有計策?!?/p>
許澤深吸了一口氣。
陸議感激叩首,立刻回房拿厚實的衣物,這一刻他心中認定,老師不光解惑、議論、予以功績,還如此恩待,可當做自家親人。
這世上至親除卻從祖父之外,還可多一人矣。
……
臨出發前。
“老賈,情況就是如此,想個計策?!?/p>
許澤鄭重地抓住了賈詡的肩頭。
“這,這……”賈詡人麻了,這我有雞毛計策,“短時間內,想不出來啊。”
“我不管!我不聽!”許澤傲然撇頭,一副混不吝的模樣,“一路南行,有數日時間可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