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許澤聊了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沒想明白,“你是如何看出,丞相這是在為我好,而不是想白嫖我的能力為他練水軍呢?”
賈詡還真被許澤這個問題問得僵直了一下。
倒是也有道理。
若是尋常的人被委任揚州州牧,可能是去撈油水,畢竟揚州水鄉(xiāng)居多,漕運通達,可以從國庫調(diào)撥到巨量的錢資。
到了揚州,這些都是可以中飽私囊的錢,是能讓一名官吏變成富足一方的巨資,或許在南方建立一個家族。
但若是君侯,那就不一樣了。
君侯才能舉世無雙,水陸、漕運之事皆精通,他最難得的不是通曉此等事,而是熱衷于這些事,所以這種錢他不會中飽私囊,定會精打細算的用于建設(shè)。
南方的道路,可以說婉轉(zhuǎn)連綿,水陸交錯,彎彎繞很多,不利于騎兵長時間奔襲,因為跑不起速度來,剛要起勢就得轉(zhuǎn)彎。
所以每打通一條道,便利不可多言。
將君侯放在揚州,日后既可以得到一座繁華的商貿(mào)之都,還能讓后續(xù)北伐之功分于他人,在制衡上是最好的選擇。
家書,說不定只是“美言”修飾而已。
其實是無形中拉近和君侯的關(guān)系,喚一聲賢婿,讓他莫要多心。
“可是,”賈詡說到這正色起來,和許澤并肩而行,朝堂內(nèi)主位而去,小聲道:“此事對君侯也并非是沒有好處,對曹公雖有多般好處,對君侯亦是難逢之良機。”
許澤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示意說下去:“請文和先生賜教。”
賈詡轉(zhuǎn)頭看向身后跟隨的諸葛亮、陸議。
許澤心領(lǐng)神會,眉頭一挑努嘴道:“你倆去膳食院,給我看看醬汁和蜜水。”
兩人對視一眼,陸議咋舌道:“嘖,我們都跟隨幾年了,還有什么是不能聽的?”
“太黑暗了,小孩子別問,快去。”
許澤煩躁的擺了擺手。
嚓,許賊。
兩人走后,賈詡道:“君侯任期兩年,老朽估計,兩年之內(nèi)北方會有無數(shù)家族歸附許都天子,丞相鎮(zhèn)壓也好、拉攏也好,差不多亦是要兩年。”
“昂公子在青州,君侯在揚州,徐州又是丞相的生死之交鮑公,故此周邊穩(wěn)固。”
兗州那就更不必說了,曹氏就是發(fā)跡于兗州。
故此心腹在外用兵,而己有兵馬駐于朝,曹操有足夠的權(quán)威可以完全鎮(zhèn)壓各大家族。
“丞相可以在兩年之內(nèi),肅清朝野,進王公之位,以重典、重才削世家之勾結(jié),這樣,日后昂公子和君侯調(diào)任回朝,便可得到一個輕松的朝政。”
“與此同時,君侯在外亦可逍遙數(shù)年,不必卷入復(fù)雜的黨爭之中。”
賈詡說到這笑道:“君侯,恕老朽直言,君侯在行軍打仗、奇計正謀,皆有建樹,可那些人心詭譎的黨爭之事,還是交給老狐貍?cè)マk較好。”
“丞相便是個中好手,攻心之術(shù)舉世無雙。”
許澤了然點頭,深思之后覺得在理。
而且我性格囂張,卻又很有魅力,很容易成為年輕官吏的“刺頭”,引領(lǐng)一些很不好的風(fēng)氣,容易把曹老板氣得嗷嗷叫。
所以把我弄走去享福,他好和奉孝狼狽為奸、勾肩搭背,來打壓北方名族,袁紹倒臺之后,冀、幽的大族太多,會壯大士族官吏的隊伍,他們定需要精力來平穩(wěn)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