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頓住腳步,回頭看他,輕笑道:“兄臺第一次來市井?”
“嗯。”
許澤無奈點頭,并且訕笑表示歉意。
“那就這里吧,在下來相請。”
他們找了靠主道的邊緣店面,要了兩碗片湯,一小壇酒,酒來之后可見其上還有綠蟻。
許澤看了一眼感慨道:“沒釀好,太濁了,蒸餾一下就好了。”
“兄臺懂釀酒?”
“懂!”
我在無極縣的宅子里,埋了幾十壇佳釀呢,等著大婚的時候用來宴客。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一聽見會釀酒,眼前這位寒門帥哥明顯好感大增。
許澤拱手道:“姓許,名澤,字子泓。”
“澤如泓水,浩瀚不息,此字寓意德行器量。”
“太對了,哥。”許澤有點餓了,答完就大口吃面湯,沒怎么搭理。
直到柔聲輕言:“在下郭嘉,字奉孝,潁川郭氏族人,今日得見仁兄,三生有幸。”
許澤拿箸的手微微一僵,張大小嘴露出驚愕的神情。
臥槽?逼王郭嘉!
怪不得剛才被趕出來的時候,還這么氣度不凡!
許澤緊吃了幾口,打算趁興攀談幾句,沒準就能結交一番,沒一會就說到了接下來的打算。
“在下準備回潁川鄉里,韜光養晦,潛心思學,”郭嘉嘆了口氣,他走時和許多謀臣都鬧得不愉快,譏笑怒罵了袁公、郭圖等人,恐怕以后回鄉里,郭氏族人也不敢多待見。
許澤則是嘆道:“我當回中山。”
“不瞞奉孝兄,我這些年在中山有商隊、有工坊,施粥救民,頗有人心。得甄氏老夫人青睞,許了一門親事,甄氏近年來賣的桑皮紙,就是在下做出來的,使商賈收增六成。”
提起這些,許澤還是很自豪的,畢竟自己穿越后運氣好,被甄氏甄姜救下,然后成為了商賈的幫工,通過兩年半的努力,才脫穎而出走到今日。
“你看,這是張夫人給我寫的拜謁。”
許澤伸手掏出拜謁給郭嘉看。
此刻郭嘉看他說得自豪興奮,亦是微笑以待。
而后順手接過拜謁掃了一眼,頓時皺眉,又湊近仔細端詳,喃喃道:“這……”
“怎么?”許澤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