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自問和許澤打過交道,實地感受過他用兵之風格,向來是自己牽扯注意,讓他人取利,再反饋至他這里。
達到聲東擊西、出其不意的效果。
“當初在青州之時便是如此,此人向北設營,用假糧倉為惑,作勢集結大軍,其實是為了曹軍去平原郡,切斷青州援助。”
“而今之計,其實如出一轍也。”
“嗯,不錯……”
“言之有理。”
“故此應當緩圖許澤,暗調兵馬,忽然合圍。”
“不對,不對不對!!!”許攸看這些人全都是一樣的說辭,就明白他們被騙了。
“諸位大可將武城的守軍當做他人,他的兵馬不足!死守不了太久,糧草不濟,最多半個月,”許攸前行一步,對袁紹據理力爭:“任何人在武城駐守,那都是孤子,只能棄之。”
“主公可以一口將之吞掉,而后向濮陽放出流言,就說許澤已困守武城,再設下埋伏,一定可以大敗曹軍。”
“由此能擒許澤,敗曹操,繼而一鼓作氣舉旗反曹,將他定為挾天子而謀逆的惡賊!如此出師之名在手,大勝數場士氣高漲,攻下許都又有何難?”
袁紹遲疑了片刻,眉頭頓時皺起。
壞了,許攸之言,也極有道理,此戰若是順利,七日之內拿下許澤,詐信濮陽,還可取東郡,逼迫曹操決戰。
就怕,這是曹阿瞞和許澤早就商定好的計策。
“你急什么?”
田豐瞥了許攸一眼問道:“閣下好像聽聞我們不攻之后,表現得很急,是否擔心許澤設下的伏擊無用?”
“好了!”
不等許攸開罵,袁紹直接朗聲勸和,道:“各位所言,皆有道理。”
“我意,文丑已兩次請戰,那就讓他派遣先鋒兵馬稍許先去挑戰探路,攻克關口要道后,至城池看看。”
“內黃囤積糧草運至黎陽,以防許澤夜襲焚燒,同時假意增兵黎陽對峙。”
“再令袁熙遣一萬兵馬南下、高覽遣八千精兵自黎陽而出,緩步行軍占據要道,同時兼顧黎陽防線,一但曹阿瞞有異動,立刻放棄追逐許澤,以大局為重。”
“主公英明!”
“主公,兵貴神速啊!”許攸還想再勸,他覺得這樣布局雖然穩妥,幾乎掌控魏郡所有局面,可是速度太慢了!
再得幾日,他怕許澤要溜!
這小子很狡猾,與他交戰應當透過其表,深思其里。
他駐武城作勢死守,建高閣以自縛,偏偏就是做給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