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安好,春華如舊,懿深知此行艱難,暗中害我之人心思奇高,當世絕才也,懿不敢確信能逃出生天,但若成則不必出此信,如若身死或被抓,則定會極力告知此暗格所在,取書信一觀。”
“此前保密,皆怕父兄掛念,不允此行,望見諒。”
“此暗格下,有策論三札,一旦我身死,則校事府鷹犬散也,兄長可請祥叔尋時機交托冀州暗探。”
“望春華將師兒撫養(yǎng)成人。”
“另,此策論乃我殫精竭慮之遺計,無比請袁公參照商論,如能成功救漢室,我死亦瞑目。”
“仲達……”
司馬防、司馬朗等人看完書信,心中百感交集,此刻亦是明白仲達心中對許澤的執(zhí)念到底有多深。
……
校事府。
趙達、盧洪回來復命。
郭嘉正點著油燈在書寫奏表,瞇著眼未曾抬頭,懶散的開口:“都辦妥了?”
“是,按照吩咐,潛入司馬家將書信、策論皆安放好。”
“只是府君,在下不明白這么好的計策,為何要給冀州呢?”
郭嘉懶意長舒,語氣緩慢:“再好的計策,為人所知就不好了。”
“反之,再簡單的計策,若是能出其不意,就是妙計。”
“不明白。”
二人對視一眼,高深莫測的話聽不懂,還是收受賄賂簡單一點。
郭嘉擺了擺手,道:“接下來撤掉一些對司馬家的耳目,隨意的放在許都城各處,造成戒嚴的假象。”
“如此,靜看事態(tài)發(fā)展就好。”
“盧洪,”郭嘉抬頭看向年老力壯的盧統(tǒng)事,后者身軀一震,立刻躬身。
“我秋收之后要隨丞相出征內(nèi)黃,校事府交托給你,記住凡事守節(jié)、秉公,不可如之前那般,杜絕任何貪腐之事。”
“否則諸位日后性命難保,明白嗎?”
“明白!多,多謝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