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賈頭,走路做事沒聲呢怎么,干什么都悄無聲息的。
“文和先生好,”曹昂很有禮貌的躬身行禮。
整個許澤集團,只有曹昂一個人對賈詡禮遇有加、奉為師長一樣的尊敬,這是許澤要求曹昂必須做到的一件事。
所以賈詡也是對曹昂最為喜歡。
最討厭典韋。
對許澤最是欲罷不能!
賈詡走到近前坐下,道:“臨近春耕將息,想必我們到瑯琊治郡的消息早就被青州知曉,老夫聽說,孔北海之妻眷家屬,早就落入了袁譚之手,而伏氏更是謹慎不言。”
“袁譚若是要下手,定然從此二處著手最好,畢竟一方可要挾,一方可挑撥。”
“伏氏多年深耕東武,在那一代很有威望,恐怕可聚數(shù)千死士。”
“而今時令將至,毀壞農耕可讓一整年收成受損,必須要請求朝廷賑災,且好不容易拉攏來的民心也要遭損,內亂方是外戰(zhàn)之開端,故此我等若是內生亂事而不能平,則青州必定趁機奪取戰(zhàn)略要地,便是箕屋山與諸縣。”
“老夫有一計,向東武方向囤糧建營,作勢欲陳兵于前。”
“而后,再散布流言。君侯,那伏氏和你有什么仇?”
許澤輕描淡寫的道:“他曾經(jīng)在倒臺掙扎之時,聚兩百余刺客刺殺我,失敗了。”
“多少!?”賈詡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根本難以置信。
許澤瞥了他一眼,道:“小巷之中,長兵不易施展,且他們沒有甲胄、弓弩,都是尋常死士,估計是臨時起意,并非蓄意謀劃。”
“那也不得了……”
一個人在二百余人的刺殺中全身而退,這是個什么怪物。
還好那時宛城刺殺并沒有成功,否則很可能被他突破之后追上來一刀砍死。
“那這仇,真的可算深似海了,”賈詡輕撫胡須,自信而笑:“以此為流言,必能逼迫伏氏跳出來,這已不算陰謀,算陽謀了。”
“他們家族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在君侯面前喪失尊嚴以求保全,將自家多年耕耘全部讓出來;要么就是轉投青州,以圖傾瀉仇怨,我們再將莒縣之外的軍屯地防備空虛……”
“則必能引敵來犯,請君入甕耳。”
“什么請君入甕,重說。”
許澤眉頭一皺。
賈詡連忙重新動作,在擺高深莫測的表情,緩慢道:“甕中捉鱉也。”
“挺好……”許澤嘴角一揚。
老賈頭是真的壞,但很不錯,我很喜歡。
他心情悠然的想道。
此計非常符合大略,我等到瑯琊之后,仁政、善政等皆有,又收取民心依附,治流民安定,甚至許澤還灑下了大把大把的錢財。
恩已經(jīng)傳播了,如今是時候再立一道威信,才能恩威并施、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