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天時曼難得過的這么清凈,思緒卻永沒有那么平靜,時不時想起那段令她難堪的錄音筆,又想著陳嘉譽到時候會不會找個理由辭退自己,想到這,她不免就有些焦慮。
腦海中一閃而過陳嘉譽那晚受傷的眼神,竟然生出一絲愧疚來,隨后便是滿滿的厭惡,不僅是對他,對自己的厭惡更多些。
她竟然會被這些情情愛愛的幌子給觸動到,簡直可笑。
她親眼目睹時陽文是多么決絕地拋下昏迷不醒的汪曼易和尚未成年的一對姐妹。
沒有車禍之前,她也以為自己家庭和睦,相親相愛,畢竟平日里時陽文表現得真的很愛汪曼易,很愛這個家,但第一個拋棄她們的也是他,心安理得地把全部的重任轉移到她身上。
她無數次在深夜覺得愛情這種東西太惡心,就像是美食被摻入劇毒的毒藥,看似美味,實則吃下去馬上就要了人命。
她再也不敢對任何情感抱以期待,只要守好汪曼易和時珊,她就很滿足了。
手指深深掐在手心,時曼把這些紛擾萬分的思緒壓下去,投入到工作中。
另一邊,陳嘉譽相當不爽。
他坐在昏暗的ktv里,陸離光怪的燈光打在他臉上,絲毫沒影響他那張無一不精致的五官。
不少女生偷偷往他這看,被他捕捉到又很快躲閃目光。
陳嘉譽臉上沒有表情,心里已經大為吐槽,吐槽把他叫過來的混蛋,吐槽自己為什么抽了風來這局。
他喝著面前的酒,不知道摻了多少水的假酒也拿出來賣。
但他還是一口一口喝著,聽到開門聲,陳嘉譽扭頭看去,來的人令他更不爽。
俞子實則沒太大感觸,大大咧咧擠到陳嘉譽旁邊。
“嘖嘖,假酒也喝的起勁。”
“你管得著?”陳嘉譽眼皮都懶得多掀開一點,目不斜視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酒。
俞子實用簽子插了塊水果,一口咬下去,才慢慢開口。
“這么多天了,氣還沒消呢?”
他話都到這地步,陳嘉譽也順著臺階下。
“我又沒生氣,哪來的消氣。”
俞子實懶得拆穿他的嘴硬,揶揄他。
“嗯嗯,說的是,陳少一向脾氣好的很,這點小事哪會往心里去,是我小人心理看誰都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