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是被陳嘉譽叫醒的,他把椅子滑到床邊,很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時曼腦子還沒清醒過來,看著陳嘉譽陌生又熟悉的臉,呆愣的看著她。
陳嘉譽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都窩進去了,抱著胸睥睨她。
“現在幾點了?”她聲音沙啞,像是幾天沒喝過水了,她開口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想到自己竟然沒抵抗住困意睡過去,很是懊惱。
陳嘉譽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手表,說道:“十一點。”
復而抬頭看她,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不是爽的暈過去了?”
時曼懶得搭理他這種低級玩笑,赤裸著身體下床走到臥室,穿回自己的校服。
陳嘉譽見她不搭理自己,撇撇嘴,跟著她起身走到浴室,倚靠在門口,看著她穿上衣服,他目色沉沉,看著她胸口上還未褪去的紅痕,屬于他的痕跡,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曼忽略他的存在,從他身邊走出去,拿起自己的書包便毫不猶豫一點留念都沒的走了。
陳嘉譽氣得牙癢癢,虧他還大發好心看著時間叫醒她,合著一句謝謝都沒得到,簡直就是把他當作空氣,他劍眉皺起,臉都黑了。
他站在那生了一會氣,沒忍住走到窗口,看著時曼還在他們家門口不遠處站著,似乎在等車。
他想著最好沒司機接單,讓時曼空等著。
沒想到真讓他如愿以償,他看著時曼站在門口等了近十分鐘依舊沒有車往這邊開過來。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時曼到底多久會等到車,看見她有所動作又不免警覺起來,見她接了一通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掛斷電話之后她便邁著步子走了起來。
什么情況?他想公交車站離自己家還有段路,再說這么晚了應該沒有公交車了吧,難道她想自己走回去?
他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眉頭擰的更緊了。
時曼接到司機的電話,司機堂而皇之的找著理由要她在平臺上取消訂單,一會說找不到定位點一會說這邊路不好開,時曼和他爭執一番也懶得多說,直接在后臺找到客服說明了情況,并不打算自己取消訂單,她突然感覺心力交猝,下體的痛和心理上難以承受的壓力讓她有些崩潰。
她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次,打算走遠一點再打車,現在這個時間末班車已經開走了,她家離陳嘉譽家那么遠,這么晚只能打車了。
她慢慢走著,盡量忽視下體傳來的痛感。
后面傳來摩托的聲音,她有心避讓,往旁邊走著,一輛黑色摩托在自己前面停下。
那人把擋風鏡抬上去,劉海被頭盔壓下來在眉間,那雙熟悉的桃花眼不悅地看著她。
他甕聲甕氣的聲音地從頭盔里傳來。
“時曼,你是精神有問題嗎?這么晚你就這么走回去?”
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時曼也擰著眉看他,并不打算跟他多費口舌,繞過他的車繼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