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暗自嘆了口氣。
“別太過分。”工作需要和被同伴羞辱是兩個概念。
但這話多少有些生硬,她怕進一步刺激托拉姆,還是補充了一句:“床上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者德里克的婊子?”他卻瘋的更厲害了,莫名其妙地又牽扯了一個人。
“你是不是有病。”辛西婭終于是忍無可忍,她的精神已經(jīng)不足以支持她在這和他掰扯這些有的沒的。
更何況和他論辯毫無價值,不如直接辱罵。
“怎么,說到他就不能接受了?你這些天這么想他為什么不讓人去叫他?一句話的事?”
似乎這些話在他的心里憋了很久了,他幾乎是咬著牙在辛西婭的耳邊將這些毫無根據(jù)下話盡數(shù)吐露。
“你到底想干嘛?”辛西婭抬眸,眼中是她罕有的不耐煩。
她總是這樣,一旦戳中了心思就會撕去所有的溫情與體面,尤其是面對他。
譏誚浮現(xiàn)在了托拉姆的眼中,他失控般將那些無端的惡意的揣測如同毒液一般潑灑在彼此之間。
“幫你了卻心愿,你不喜歡他嗎?干嘛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你要和他上床他肯定不會拒絕。”
他的言辭越來越過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有一個強烈的情緒讓他不斷地加碼,逼迫著辛西婭去反駁這些話。
只要一句反駁,她愿意劃清和那個該死的白騎士的界限——
“啪——”
在他下一句話出口之前,一聲脆響,他的臉便猝不及防地被一記耳光打偏了過去。
力道不大,但已是此刻辛西婭能使出的全部。
她的胸腔劇烈起伏著,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脫力。
“清醒了嗎?”
她依靠在身后的樹上,皺著眉和托拉姆拉開了距離,音色褪去了所有的裝飾,唯余肅然,如同在訓斥不懂事的后輩。
“其他人還在等你,別讓莫拉卡爾等久了。”
語罷,她便掀開男人松了力的手,自行緩步離開。
托拉姆在原地站了很久,竭力地將那些無人在乎的難堪,沮喪與不甘再一次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雪松沉默地矗立著,亙古如此,不理解也不會向任何人訴說這里的故事。